见他目光甚是空洞,脸上也写着怅然二字,她心口像被揪住了般有些犯疼。
她偶尔听他说起他的过往,那种打在他身上的鞭子,她偶尔会感同身受,但无法理解他那时的心情,只是每每他说一次,她便会难受一次。
他许是在梦中梦见什么不愉快的事才会惊醒。
“好啦,我真没事,你看,心跳还在呢!”她笑着说,将他的手按在了心口,在床边坐下替他拭去额头的冷汗。
“这是哪?”他问,语气毫无波澜。
“酒楼呀,你说药铺不安全要回酒楼啊,你忘啦?”她说着,在他额头印了一吻,两眼清澈地盯着他。
“……”
“……”
不知是过了多久,在南霁的“哄骗”下,端木尘躺在她怀里略有不安地睡着了。
看着他蜷缩在一团眉头紧皱的模样,她重新关上了床帘,待室内屏风移动声音不再时,她才温柔地轻轻地抚平他的额头……
春秋索到了第三重,便可尝试控制他人的心神,她试过,也成功过,虽然控制时间只有一盏茶。但于他,她只愿用这招哄他睡觉,虽然她知道可能第四重与他根本不管用。
她有节奏地拍打着他的心口,看着在这样的安抚下渐渐放松身体的端木尘,唇边浮起欣慰的笑:阿尘,你不会有事的,只要我还在~
许久,不知是她动作太大,还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原本放松的端木尘突然抬起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别走~”
才掀开床帘的南霁看了一眼端木尘,:“我不走,我回去给舒伯说一声,晚上回来好不好?”
他听后,眉头皱了皱——不好。
“一个时辰之内,我保证!”
许久,他的眉才渐渐舒展开。
她笑笑,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给他掖好薄被后:“好好睡觉,等我回来。”
“……”
雅间内,屏风一一散开。床上,那若隐若现的淡蓝色光晕将端木尘包裹其中。
苏府。
“王郎中,老爷回来了。”一中年男子闻言,动了动眉头,停下了手中的活。
他才转身,便见那眉眼间尽是温文儒雅的中年男子疾步而来:“王郎中,雪幽兰,未能成功取回,你看,是否有其他药物可以替代这雪幽兰救我儿性命?”
王郎中听后,原本还是淡定的表情突然变脸,勃然大怒:“都说了要以雪幽兰入药,没有雪幽兰这一味药,我要怎么治好你儿?你说你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好父亲,真是徒有虚名!”
“哎,你怎么说话呢?好歹是一个郎中,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一边的管家钟意说。
“我说话过分?!我昨天怎么说的?雪幽兰乃世间罕见之物,必须拍下,不然,这病没法治!你现在没有雪幽兰,我还治什么?不治了!你儿就等死吧~”说完,王凛便收拾东西装模作样地离开,只是没想到,竟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