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次明明是她看着他的背影，却反而有种被人监视的错觉……

“那岂不是差两层就成了？！”

他点点头，略过她如墨般的头发，以及被她墨发半遮的泛着光泽的后背，注视着她的眼，一时之间，情不知所起。

许是因为她的那双眼里，包含的感情太过精彩吧。只是若是如果告诉她，他刚刚发现第九层好像突破了，她还会有什么表情？

想着，他便半坐起身，靠在了床头：“相比阿霁净化已成，春秋索已至第四层，我可是慢了很多。”

南霁瞪了他一眼，靠在了他的肩头，并未注意到滑下的薄被：“这能一样嘛，净化术是医者基本功法，春秋索就算稀奇，练成者也是不少的。心境难守就不一样了，且不说是世间少数人才能修炼，即使是修炼的，有几个是到了第八层的？再说了，心境的难度，三年突破三层，这简直就……就非常人所能及啊！。”

她说着，还不忘捏紧了拳头。

他看着她那激动样，“噗呲”一声没忍住，揽过她的香肩，一番话本是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其实春秋索的束缚之力也不是随便一个人便可以控制的，修炼者除了自身要有坚强的反操控意志，还需要……索蛊的蛊性加持。只是索蛊，虽然不入流，却也不是任何人想找到便可以找到的……他这三年，便是听说了索蛊的消息，才加紧修炼，也是寻了三年，只是至今都没找到有关于此的确切消息。

“今日可有什么安排？”他有意无意地岔开话题。

“阿娘想让我陪她去城东的大清寺还愿，我想起上次带走小凡时，他身上秽气太多，如果不除去可能不利他恢复功法恢复记忆，便答应了阿娘。昨晚让水泠连夜回了趟竹林，将小凡带了过来。”

“他的记忆被封住了？”

“嗯，”她点了点头，无意扯了扯被，“应该是姐姐暂时封印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一点奇怪，好像除了她的封印，还有另外一道低级的瘴气围绕在他身上。我问了清月，她说不清楚，便没有再问了。”

端木尘听着点头，想到什么似的，低头瞅了瞅南霁，皱眉问：“那我呢？”

她愣了一下，仰起了头：“我本来想晚点回皇城找你，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料到你昨晚会来……”

“嗯？”端木尘看着她说这话时委屈的表情，一下子绷不住便笑了，轻啄了她一口。

“好，不过，”他薄唇微抿，“等节后吧。今日我约了人，皇城内有一处地势不错的宅子，等我回去将它买了，再从学士府调用几个人过去，便赶回来。”

“嗯？！宅子，可是为我准备的？！”南霁挑眉。

她确实有这个想法，毕竟，她们虽然破绽已漏，要想尽快找到她们据点却是不容易。只是那日因为走的急，她一心惦记着饶城那一阵子的怪事，便忘了将置办房产一事与端木尘说明，想到之后要在皇城走动，若是没有个定居之所，日日往酒楼或是阁里跑，走动不方便便是在所难免了。

“是，也不全是。”端木尘移开目光，嘴角噙着笑，略带神秘地看了她一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