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语调淡淡,头也没抬。
管家则有点欲言又止的踌躇。
半晌,聂枫放下手中的黑色钢笔,双手交叠支于下巴处,目光稍显柔和,“王叔,有什么话就问吧?”
心思被看穿,王管家也不惊讶,只是缓缓道:“大少对那秦小姐?”
送身份证这事,即便落在聂宅,也可以打个电话派人送去,没必要驱车亲自回来取。
“王叔,她之于我,不过受助的陌生人。”他也知道自己今天行为有点反常。
带她回来,是因为身份证上那双好似月牙,充满阳光与希望的双眼,还是今天球场上,绝望中渗透的熟悉坚强?
以致,他动了恻隐之心,想将她从绝望的泥沼中扯出,就像那时……
而且,握住她手腕的瞬间,似乎,没有厌恶,一种很平和的感觉,不再是怒浪席卷的嫌恶。
他今日确然有些失态,不会再有下一次。
揉了揉因思索疲惫的太阳穴,合上资料,聂枫起身,步履沉稳朝门外走去。
“王叔,备车,去公司!”
“是!”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叹息,王叔短暂停留在聂枫身上的目光,满含爱怜与心疼。
几乎是秦天笑搭上郊区到市里公交车的瞬间,聂枫的座驾从她身边驶过,不过,一个顾着看风景,一个顾着看文件,待到有所意识时,恰巧争得视线交错的最后半秒。
而此时,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秦天笑拿起,是一串陌生的本地号码,短暂的顿了几秒,她按下接听键。
“喂,您好?”
几乎是电话对面人声音传来的瞬间,秦天笑的面色变得凝重,语调也不复先时平和,而是掺杂了一丝微凉。
“好,知道了,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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