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她端着水杯回来的时候,沈瑾年居然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连外套都没有脱。
夕梦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走到他身边,动身帮他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又费了些力气才脱掉外套,这样睡着会舒服一点。
夕梦又怕他腰间的皮带勒着难受,于是动手替他解开,只是,她刚按住他腰-间皮带上的金属扣,就感觉到头顶有一道过分灼热的目光正烤着她。
她抬眸,毫无预兆的沉溺在他漆深的眼眸里,夕梦呆愣的看着他的眼睛,居然不知他是何时醒来的。
“老婆,你是在邀请我吗?”沈瑾年醉眼迷-离的看着她,唇角却轻-佻的上扬着。
夕梦微恼的说道,“既然醒了就自己脱吧,喝多了就赶快睡觉,免得明天头疼。”
沈瑾年看起来的确是醉了,墨色的瞳仁散发出的光晕都是涣散着的。他从床上坐起来,乖乖的脱下了长裤丢到地上。然而,却并没有听话的倒下睡觉,而是像一只迅猛的豹子一样,毫无预兆的向夕梦倒过去。
“放开我,你好重。”夕梦不满的说道。
而沈瑾年低眸凝视着她,非常认真的对她说,“老婆,喝多了之后不是要睡觉,想做其他的事情。”
他的话说的很慢,好像一个字一个字单独吐出来的一样。
夕梦在他身下无力的挣扎,然而,酒醉后的沈瑾年力气似乎格外的大,她根本来不及反抗,就妥协了。
“我没力气了……”夕梦蜷缩在他身下,嘤嘤的声音像乖顺的猫咪一样,沈瑾年听得骨头都麻了。
……
夕梦一个人坐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没有灯,只有窗前一缕薄薄的白月光。
她软软的倒在沙发背上,神色略显疲惫。黑暗勾勒着她玲珑的轮廓,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清冷与落寞。
夕梦的单手撑着额头,头疼的有些厉害,很多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正在一点点拼凑成型,而这个修复的过程,伴随着的就是疼痛。
然而,疼痛的,却并不紧紧是大脑,还有心。她的心脏好像正在被一把无形的利刃一片片切割着一样,那种痛,几乎让她无力喘息。
很悲哀,这一次她记起的事情,并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