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本王还大一岁,纵观朝野上下,有哪个闺秀二十岁了还未出阁的,你可是头一个……’”
章玉君苦笑着摇了摇头,当初萧寒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她是怎么有勇气嫁过来的呢?想必拜堂成亲时,萧寒心里是恨极了她的吧!
章玉君想了想,含泪落笔……
入夜。
客来苑里本就没有多少下人,章玉君也习惯了由明清伺候,因此每到入夜客来苑里就半点人影也无。
章玉君和明清贴着墙根来到客来苑的西北角,这里的最靠近大街的地方。章家世代习武,也不太计较什么主子奴才的,因此明清虽是丫鬟,但也习得一些基本武功。二人纵身一跃翻墙墙头,章玉君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她住了一年多的家,而后跃下墙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小姐,这也不是回府的路啊,我们要去哪儿啊?”主仆二人出了府,什么东西都没带,明清有些不甘心,“小姐,既然要走,为什么不带些王府里的东西,至少要把小姐的嫁妆都带回来啊!”
章玉君望着漆黑的夜空,轻声说道:“明清,你先回府去吧。”
“小姐不回去吗?”
“我要去一趟太庙。”
“去太庙?”明清疑惑地看着她,“这么晚了去太庙干什么?”
章玉君没有回答,明清追在她身后,“奴婢也和小姐一起去。”
“不用。”章玉君摇了摇头,“我自己去,你先回府陪爷爷吧!告诉爷爷,今晚我不回来,不用为我留门。”
“是。”明清不舍地站在路边看着她,直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里她才转身朝章府走去。
翌日清早,去伺候章玉君梳洗的小丫鬟急匆匆跑进了四宜园。
“王爷,王妃不见了!”
萧寒一愣,忙放下手里的碗筷,急声问道:“你说什么?”
萧寒的脸色太过阴沉,小丫鬟吓得一抖,结巴道:“王……王妃不……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奴婢方才去看王妃起床了没,可是敲了许久的门都不见有人应,奴婢就推门进去了,屋里的被褥都叠放得好好的,王妃和明清却都不见了。”
“该死的!”萧寒咬牙切齿地推开凳子,匆匆往客来苑而去。
“章玉君,章玉君……”
萧寒喊着她的名字找了一圈也没见人,怒气冲冲地站在屋子中央,满肚子火气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王爷,这里有封信。”小丫鬟抽出压在梳妆盒下的信封,双手捧着递给了萧寒。
萧寒冷着脸接过,见上面写着晋王亲启四字。他从中抽出了信纸,冷着脸看去,素白的信纸上写着秀气的梅花小篆:“晋王爷,当日你我大婚,想君有百般不愿,然妾为君妻,君不知妾有多欢喜。妾与君结发只盼共白首,非为一世怨偶。今行至此境,非妾欲见之,想来你我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今君既有佳人相伴,则妾便不宜纠缠矣,妾自别过。本欲与君面别,想君不愿见妾,则以此书相诀别,愿君多珍重。玉君拜别”
萧寒静静地攥着这封信,心里五味陈杂。章玉君走了?他抿了抿唇,面上闪过一抹不屑,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招,想离家出走让自己去接她?哼,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