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萧凌拍案而起仰天大笑,“南淮秋洪,致使怀江水位大涨,隐有破堤之势,只要怀江江堤一塌,必定洪水泛滥。南淮虽是靖国的南方边境,但易守难攻,而且又临着鱼米富饶的江离县,只要控制住南淮,日后成就大事指日可待!”
见他心情大好,李泰试探地问道:“王爷有何妙计?”
萧凌得意地一笑,吩咐道:“传信给若水山庄庄主,让他派人日夜盯着怀江江堤,若是江堤塌了第一时间来报。若是江堤不塌,想办法砸也要给我砸开,南淮的州县与百姓若敢加固江堤,格杀勿论!”
“是。”李泰躬身退下了,萧凌将灯罩取下,把密信引火焚净,白皙的脸颊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看上去带着些狠决。
屋外,寒衣贴着后窗悄悄探头看着匆匆而去的李泰,俊俏的面容有些发白。她本来是来邀宠的,没想到却听到二人在密谋造反,好在一直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她慌乱的呼吸声。
寒衣胆战心惊地拍了拍胸口,提着裙摆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回到屋里,她怎么也睡不着,来回转了几圈后决定将此事报给睿王。
她将烛火移到梳妆台前,取出笔墨将自己听到的事原原本本地写了一遍,还不等她将东西收起来,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寒衣,寒衣……”
寒衣一惊,门外的人正是萧凌。她也顾不上墨迹干了没,急忙将纸一叠塞进了首饰盒里,又把笔墨放回原处,手忙脚乱地脱了外衣打散头发才深吸一口气走去开门,在这期间,萧凌已经不耐地又唤了几声。
“王爷,”寒衣故作欣喜地将萧凌拉进屋来,“雨大风寒的,王爷今个儿怎么来这儿了,让妾身看看可有淋雨。”
寒衣关切地摸了摸他的衣摆,并未觉得潮湿,笑道:“还好还好,不曾沾雨。”
萧凌在桌边坐下,不悦地皱了皱眉,“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寒衣娇嗔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红唇一嘟,埋怨道:“这还不是怪王爷您吗?王爷许久不曾来妾身房里了,今晚上又雨大风急的,妾身以为王爷又去了王妃房里,所以没有给王爷留门。适方才半梦半醒间听到王爷叫妾身,妾身还以为是做梦了,仔细听听才知道不是梦,这不就赶忙给王爷开门来了。”
说着,寒衣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却气恼地背对着他,“妾身夜夜独守空房,今夜虽没给王爷留门,却还是便是期待着王爷能来,这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不,王爷一敲门,妾身醒来后发现银灯都没有熄,不然啊,妾身再摩挲着去给王爷开门,只怕王爷还得一会子等呢!”
萧凌揽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笑道:“这么说倒是本王的不是了,本王给你赔罪。”
寒衣失笑,在他的胸口上锤了一拳,笑着把脑袋埋进他怀里,“妾身可当不起王爷的陪罪,只要王爷能多多顾念着妾身,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好。”萧凌哈哈一笑,将她打横抱起,吹灭了烛火往榻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