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柳家初代家主斩杀一个半神凶兽时,不慎被凶兽诅咒,导致柳家一脉根本不可能有第三个后代,不论男女,最多只有两个,如果有第三个,那么这三个孩子里,最有天赋的那个必然暴毙。
而这两个孩子也会得各种各样的怪病,轻重程度完全不可预估,好在,这个诅咒它只是隔代传,所以,柳长歌有很多弟弟妹妹,而柳子墨,就只有他的姐姐柳安然。(柳长歌是最年长的那个)
好巧不巧,柳子墨和柳安然就是有诅咒的一代。
君弈寒如同出尘星月,御剑而来,手里,拎着个食盒。
君弈寒拎着食盒,敲了敲书房门框。
柳子墨头也不抬,“出去!还有完没完,说了不吃不吃,我要等玉华君。”
人半天不说话也没动,柳子墨来了气:“你们怎么回事?不听话?!”抬头看向来人,略微浮起的怒气一下就消失了,“阿彻?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又把工作交给你叔叔了?”
“我一走,你就不好好吃饭了。”君弈寒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把食盒摆在他面前,“来,吃饭吧,要我喂你吗?”
“太难吃了,没你做的好吃,所以我决定留着肚子吃你做的。”柳子墨笑道。
“嗯,好好吃饭,这么大个人了,还……”眼看君弈寒又要说教,柳子墨强行打断道:“再大,也没你大,我见了你,还不得叫你一声哥哥啊。”
柳子墨每次这么说,君弈寒都接不上话,就只能看他一眼,认命的给他夹菜。
“我都吃胖了。”柳子墨难得找他抱怨。
“嗯,是胖了,比起那两天的干尸模样,这两天好多了。”君弈澈道。
“关于那个老头,你有什么消息吗?”柳子墨问道。
“没有,兄长也在查,但还是什么也查不到。”君弈寒摇了摇头,道。
“说起来,你兄长,最近怎么样?这次的事情,对他来说,打击也很大,他的伤好的怎么样了?你叔叔,还是不肯放过他吗?”
“没有,当兄长和叔叔谈了一次心以后,叔叔就没再提此事了,兄长伤未曾痊愈,便自己搬出去了,虽然叔叔多次挽留,但兄长还是执意要走。”
赤川
“前辈,安然她……怎会这样?”君弈澈看着骨笛里那些虚弱无力的残影,问道。
“安然她……大概是太讨厌我,想离开吧,她一直反抗,甚至不惜把自己弄伤也要挣脱,我就只好把她压制住,在放任她不管下去,恐怕连这点残魂都要陨灭了。”
她也很无奈,她是真心想帮忙,然而,柳安然并不领情。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似的,柳安然感觉到她的视线,又开始使劲锤打,四处冲撞,“好好好,我不看了,不看了,你、你别乱动……”千花落立刻将骨笛收起,叹了口气。
“不知前辈能否将骨笛给我?待她能安养到化形时,我便将她交给你。”君弈澈恳求道。
“不可,骨笛离体,压制能力便会减弱,安然的魂魄,此时毫无求生欲,若是骨笛离体,安然的魂魄怕是又要碎了,”千花落满脸严肃,“不过,君大公子每月可同安然的魂魄呆上两天,时间太久我怕骨笛撑不住。”见君弈澈满脸落寞,千花落有些不忍心,就更改了条件。如果按原计划的话,君弈澈和柳安然根本没有再见的机会。
“好。”
两天就两天,总比一天都没有要强。
柳安然很能折腾,每次看她遍体鳞伤他却只能无力的看着,他想过很多办法,甚至试图用温和的水安养她,可是,水火焉能相容?
柳安然反抗的更加剧烈了。
直到某夜,他靠着桃树,骨笛里的柳安然才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骨笛里的柳安然甚至还凝出个残影来,靠着树,睡的很熟。
他几次想伸手摸摸她的长发,却又几次忍住。
他是活人,一摸,柳安然的魂魄可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