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文看完检测报告,呆坐在椅子上。
边东晓和黑子知道,十三年了,他需要些时间。
许久,穆子文开口了:“人呢?”
“在我店里。公了,私了,随你。”黑子说。
“公了吧。我父亲的死因之前在社会上被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是时候,给出一个官方说法了。”穆子文说。
“我这就派人把他们送公安局去。我记得,有悬赏的是吧?”黑子说。
“警方二十万,受害人家属一百万。”穆子文说着,从抽屉里拿出支票夹,开了张一百万的支票,递给了黑子,说道:“henry,谢谢。”
“还有我。”边东晓提醒道。
“我们,单算。”穆子文说。
黑子站起身,说:“我去当‘热心市民’。你们,慢慢算。”
黑子走后,穆子文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边东晓说:“今天起,你不欠我的了,不用再忍着我了。”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还你一个人情。”边东晓说。
“那是为了什么?”穆子文问。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醉酒,抱歉,我不知道那天是你父亲的忌日,只是想着自己心情不好想你陪着我喝酒。听醉酒后的你说起这件事情之后,我就吩咐下去了,让下面的人留意一下这个案子,想着帮你了了这个心结,和你帮我挡刀没有关系。我依旧欠你一个肾。”边东晓说。
“抵了吧,你不欠我的了。”穆子文说。
“就让我对你有所亏欠不行吗?免得你闹的时候,我想埋了你。”边东晓笑了。
“我平安了这么多年,就是靠着我的那颗肾吗?”穆子文笑了。
“是的。”边东晓笑了。
“谢谢。”穆子文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哭够了,回家去告诉阿姨。你好久没休假了,休息几天吧。”边东晓站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