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夏至按照诸老先生写给自己的饮用方法,在厨房热药。
“子文,你知道那位老中医诸老先生吗?他欠东晓人情?”冯夏至问陪着她在厨房热药的穆子文。
“下午去东晓办公室拿药的时候,我随口问他为什么已经很少帮人诊脉的诸老先生会出诊,还会帮忙煎药。东晓把个中原委讲给我听,我才了解了为什么诸老先生对东晓心怀感激。记得那个鼓吹发展人类优秀基因的团伙——地下之舟吗?诸老先生老来得子,唯一的女儿是地下之舟的信徒,爱上了一个已婚男信徒后,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教主和那个男信徒一致坚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但是不会给她名分,如果她不想养孩子,教主收养。”穆子文说。
“他们这是把那个姑娘当生育机器了?”冯夏至有些生气。
“诸小姐事前不知道那个男人已婚,她不想当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婚姻,于是想打胎并结束这段关系,结果全家收到了死亡威胁。诸老先生曾经帮小梅看过病,于是他求到了东晓那里。”穆子文说。
“小梅是谁?”冯夏至问。
“你那个边大少爷家里有一个管家,一个厨娘,一个清洁工。小梅是清洁工,厨娘的女儿,她身体不好,东晓为她操了不少心。”穆子文说。
“哦。”冯夏至脸色一沉。
“她十七岁,有自闭症,在特殊教育学校读书,做清洁能让她感到平静,所以下课后她就在东晓家做做清洁。你吃醋了?”穆子文忙解释。
“我吃哪门子闲醋。”冯夏至说。
“脸色都不对了,还狡辩。”穆子文笑道。
冯夏至一口干了药汤,舔了一下嘴唇,说:“你的工作完成了。诸老先生的女儿后来怎样了?”
“东晓对自己的女人下手比较狠,对其他女人倒是挺体贴的。他让黑子把那个男人的两条腿打断了,然后问他事情怎么解决。那个男人主动提出赔偿诸小姐医药费、护理费和精神抚慰金加起来共计八十万,并且他举家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会出现在诸小姐眼前。”穆子文说。
“该打!那教主呢?”冯夏至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我们那个斯斯文文的边先生是什么人那个教主自然知道,他派人偷偷给诸小姐塞了几十万,并特批她退了教。东晓就没有动他。”穆子文说。
“东晓对自己的女人下手比较狠?他做什么了?”冯夏至问。
“有些女人以孩子要挟东晓钱财或者想当边太太,都被黑子给处理了。”穆子文说。
“处理了?人,还在吧?”冯夏至眉头一皱。
“人还活着,孩子肯定是没有了。”穆子文说。
“他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她们?”冯夏至问。
“从小学开始就上寄宿制学校,他可能是一个人习惯了,再加上他说一不二的性格,没人能要求他什么。不过,他对你的兴致高涨到会来给你做早饭,是我没想到的。”穆子文说。
“他也是一个人啊。”冯夏至有些心疼。
“他父亲病故的时候他母亲怀孕八个月。由于悲伤过度,他母亲突发心脏病身亡。他是被医生从他母亲的遗体中刨出来的。”穆子文说。
“命好大呀。”冯夏至惊讶道。
“我们之前一块儿去西藏,一位老喇嘛见到东晓,说他身上有光。上天很眷顾他吧。”穆子文痴痴地望着冯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