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生机的树林里,凌绝疑惑地看着围着她的一群人。
这群人要么满脸横肉,要么骨瘦如柴,站在一起煞是可笑。
一个又胖又高的人拿着大刀指着凌绝,口吃地道:“赶…赶紧…把…把钱…钱掏出来。”
说罢把大刀往地上一插,掐着腰甚是霸气。
凌绝看着四周的人皱眉不语。
“干…干什么呢,磨……磨磨…叽叽。……掏钱。”
大汉似是等不及,向着凌绝的方向走着,眼看越来越近。
凌绝正想出手,突然一道声音穿了过来,那声音清澈而洪亮,穿透了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别动,她我的人。”
一白衣男子飘然落下,手执长剑侧身而立,墨色的发披在肩上,白色的发带随风飘舞。
他缓缓转过身,面容阴柔而姣美。
“…你…你这…小…小白脸,干…干什么的。”大汉从地上拔出大刀,转身用刀指着白衣人。
“让开”白衣人拿着剑指着在人群包围中的顾西辞。
“她的命是我的!”
“哼!老…老子…平生…最…最…最看不惯人……欺…欺负…弱女子。”大汉突然语出惊人。
“那你是不让了?”
“不…不让!”
白衣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提剑向他们疾步走向他们。
“上啊弟兄们!!”
大汉抡起大刀向着白衣人怒吼而来,其他人紧随身后。
只见刀光剑影间,还在那里站着的,就只有凌绝和那个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厌恶的甩了甩衣服上的血,拿剑指着凌绝,姣好的面容此刻满是狰狞,恶狠狠地道:“你这天乾宫的叛徒!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凌绝感觉地上有声响,闻声望去,见满脸是血的大汉艰难地向前爬着,还在留着献血的嘴微张着,呢喃着:“快…快走…走”说完便趴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凌绝的眼眸微微睁大,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因为你!!爷爷父亲全都死了!!家也没了!天乾宫也没了!你这跟夏知温勾结的叛徒!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白衣人的眼眸充满血红的颜色。
那把白色的华丽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凌绝刺去,直击要害。
凌绝缓缓伸手,那极速飞驰的剑竟然突然在她的手心前停了下来,连同握着剑的手也僵硬在空气中,白衣人瞪大了眼,不可思议道:“…怎…怎么会?…”
他看见凌绝的手不甚在意的轻轻一摆,一阵天旋地转后,他觉得自己的背部仿佛被钝器刺穿疼痛异常,他背部狠狠地撞在树上,身子又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艰难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大片大片的红花正在快速蔓延着,他气若游丝地看着远处模糊不清的人影,惊诧道:“这…怎么可能。”
“扶风,他是什么人?”凌绝看着白衣男子问道。
一个身影在凌绝身旁逐渐显现,那人灰发蓝眼,衣袂翻飞,
正是扶风。
“他是天乾宫长老祁枉的孙子祁晚月,父亲是顾西辞的下属祁简,夏知温奉命屠灭天乾宫后,祁枉、祁简都相继被杀,祁晚月因为长年在外经营天乾宫分部非莫宗才躲过一劫,对顾西辞,可谓是恨之入骨。”
“那个人呢?”凌绝指向那个大汉。
“他叫薛家贵,是这连乌山上的土匪,虽是土匪但是生平最爱劫富济贫,打抱不平,山下小村子的村民就是因为他才有了一口饭吃。他拦住您是因为想劫点钱,前些日子他与他的弟兄们去劫一个贪官污吏结果行踪暴露,有好几个人被砍伤,命悬一线无钱医治,所以想劫点钱,他们还共同发誓,等以后有钱了定会悉数奉还。”
凌绝皱眉,缓缓走到那大汉身前,停顿了一下问扶风:“我们能不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