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榆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眼睛看向对面的程艺舟。

他记得，以前程艺舟最爱喝奶茶，尤其爱吃珍珠，就算喝咖啡也只喝拿铁。

他记得，她喜欢甜的。

而此刻坐在他对面的程艺舟，面前是一杯黑的通透的美式咖啡。

七年，到底可以改变一个人什么呢。

爱好、习惯甚至更多。

但有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呢？多少年都不会变的呢？有吗？

“你不是说你要值班吗？会不会耽误你上班？”程艺舟从咖啡氤氲的蒸汽里抬起头。

被蒸汽湿润过的一张脸透着点微微的粉色，落在林子榆的眼里格外动人。

“假的。”

程艺舟睁大了眼睛。

“你不是也没课吗？”

程艺舟垂下眼睛，“原来你知道。”

“我刚才就跟在你后面。”林子榆放下手中的杯子。

程艺舟又睁大眼睛。

“在市中心你也能迷路？”林子榆觉得有点好笑。

早就知道程艺舟路痴，但没想到这么路痴，在热闹繁华的市中心她都能拐到空无一人的小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