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千年，什么都被磨碎了，只剩下了执念，让她很想要亲眼见到那个人，然后问问他，为什么。

这世间所有的人想要对她利刃相向，她都可以接受，唯独凌千重不行。

他不配。

“开始了。”青云门门主戳了戳颜渊，把她戳醒了，颜渊摸着下巴抬头去看，她其实根本就不用看，如果越明非真的输了那才成了笑话。

颜渊只是摸着下巴叹气，她低头去问青云门门主：“你说，如果你对一个人很好很好，几乎将你能给他的所有东西都给他了，突然有一天，这个人联合了你的仇人，回头开始对你挥刀，那么是为了什么？”

“他从别人那里并不一定能够得到更多的东西啊。”

青云门门主愣了一下，但还是道：“无非是两个原因。”

“要么有所求，要么有不满足。”

前者自然是对别人有所求，后者是对她有不满足。

“是我给的不够多吗？”

青云门门主第一次用那种慈爱的眼神看着颜渊，蠢蠢欲动的想要摸一摸她的头，最后也没敢：“是你给的太多了。”

“人是一种贪得无厌的生物，总是想去获得更多，可能在你手中，正好有那种你有，他想要，但是你不会给他的东西，所以他就只能自己抢了，像这种事，我这些年也曾见过不少，只能说对一个人好，要先看清他的本质，省得喂出一只硕鼠，或者是白眼狼。”

“可是……”颜渊几乎将自己缩成了一团，最后也没能将那句话说出来。

你想要，就问我要啊，你不问，又怎么知道我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