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认识他？”

“他名气还是很大的……”越明非轻声道：“就在血魔尊被封印的那一年，陆君怒而公告天下人，从此再不为正道中人炼丹，还引起了众怒，后来他突然失踪了，逐渐也就没有了消息。”

“这个傻小子……”颜渊都愣了，她呆呆的坐在旁边，半晌没说话，过了很久很久，才笑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说他是个傻子，真是半点都没说错。”

“我说过，圆圆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愿意为了你和天下人作对？”越明非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不必去想曾经背叛你的那一两个人，因为有更多更多的人，到最后也心心念念的都是你。”

颜渊没说话，她双手撑在板凳上，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桌子。

是吗？

她好像的确是一直陷在被凌千重背叛的泥沼里，越是愤怒越是挣扎，越往下陷，毕竟凌千重和她身边其他人不一样，是她付出了最多心血，也最……的人。

为什么非要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被封印的这一万年来，颜渊无数次的想过这个问题，也并没有得到一个答案。

她是痛苦的，越是痛苦越是忍不住的去想，就像一个受虐狂一样，拼了命去考虑为什么凌千重要背叛她。

是她给的不够多吗？是她对他不够好吗？是别人给予他的东西，她给予不了吗？

颜渊嘴上说着不在意，嘴上说着已经释然了，说要找到凌千重，弄死他，可那都不是她真心想做的。

她最想做的其实是找到凌千重，然问他一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