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转过身对上了湛华投来的视线：“有什么事么？”

湛化浅浅勾唇道：“我带你在昌海转转吧。你来这里这几次都是为了比赛，都没机会好好带你走走呢。”

反正也闲来无事，桑拿散心也好纾解心中莫名的烦闷，清歌便答应了。

昌海道馆比松柏道馆大了三四倍，再加上许多年没有来这儿了，这里变化很大，搞得清歌都要变成路痴了。

“这个人工湖之前是没有的。”清歌走到湖边，刚想蹲下身将指尖触到水面，却因脚下踩的是鹅卵石险些打滑，幸好湛化及时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前。

刚从打滑的惊吓中回神，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湛华，清歌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脸。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清歌，却不是第一次被她的神色所吸引。直到清歌有些不自然的往旁边挪了一步，他才微微有些恍过神来：“往前走吧，那个亭子还在。”

那个亭子，就是百草曾在那里写下对若白的祝愿的亭子。这么多年了，上面的祝福积累了许多，却依旧没有被摘下更新。

“这个地方，有我妈妈对我爸爸的祝愿。”清歌说道。

湛华默默走到她身边：“若白叔叔曾经那样深爱着百草阿姨，一直默默地付出了许多却都不让百草阿姨知道，最终他们俩能在一起，算是对他的奉献做出了最好的回报。”清歌，我也想能在你的心里占据一个位置，可是那个位置，似乎容不下我。

清歌只是想来这里看看，既然看到了，她也就该走了。当她正转身迈开了步子，纤细的手腕却倏地被人握住，力道很轻，想必也是怕弄疼她。

“湛华哥哥……”清歌转过身轻唤了一声。

湛华也转过身面向着清歌，眸中交杂着复杂的光，正欲开口，却又无法将话轻易地说出。

“湛华……”“哥哥”二字还未说出口，就听见的湛华如溪水般纯澈的声音：“清歌，你一直叫我哥哥。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妹妹……”

先是愣了一下，清歌很快就缓了过来。湛华是什么意思，她不会不知道。在此之前，湛华也有过一些暗示，她也大概明白了他的心意，但是……

清歌微微勾了下唇角：“湛华哥哥，如果你不喜欢我做你的妹妹，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呀，很好很好的朋友。”

一抹苦涩的笑容在嘴角绽开，湛华松开了握着清歌手腕的手。果然，还是被拒绝了么：“我知道。”

清歌这是第一次看到湛华露出那样苦涩的笑容，尽管之前她也有捕捉痕迹的拒绝过他，可是他也从未这样。不知是受什么的指使，清歌微微往前挪了一步，轻轻的抱住了湛华。

她明显感觉到湛华的身子微微一僵，片刻，她才又开口：“湛华哥哥，不要这样。芽芽希望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快乐。”芽芽是她的乳名，自十岁以后，就没有再叫过了。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说没感情是假的。

湛华眼帘微垂，侧过身将清歌拥入怀中，少许，他才轻声应道：“嗯。”

尽管属于他们的结局并不如想象中那样美好，可是能让他陪在她身边守护着她，似乎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