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峰一个不注意,竟叫郑宸得了手,立时厉喝出声:“你到哪去?!!”
“让那群畜生,血!债!血!偿!”郑宸顿在原地,咬牙切齿道。
“你敢!”郑云峰猛的转过头来,面色紧绷,眼带怒意,一字一句道:“今日你若踏出这院门半步,便不再是我的徒弟了!”
“师傅——!?!!”郑宸双眼通红,“为什么?!”
郑云峰慢慢直立起身,走到郑宸面前,说道:“我的话,你听是不听?”
郑宸看着郑云峰眼里呼之欲出的怒意,猛地撇过头去道:“平日里,师傅说什么徒弟都能遵从,可是今日!今日郑叔被那些畜生分食而死,我们难道袖手旁观!”
说着猛的转身背对郑云峰,“徒弟,恕难从命!”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朝院外走去,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阵惊呼:“四公子——?!四公子!……四公子!”郑宸心里一惊,猛地回头:只见郑云峰不知何时竟口鼻溢血,单薄的身子颓如山倾,仰倒在地。
郑宸猛的冲上前去,“师傅——!!”
……
慕白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温暖而又甜蜜,像是泡在冼湖水里的雪莲果子,让人沉醉痴迷。
梦里的冼湖失了往日的平静,时不时刮起猛烈的罡风,像是割裂空间的风暴,刮的慕白的脸皮生疼。慕白隔着风暴看着溶洞里的族人们欢聚一堂,嬉笑玩闹;舟叔坐在堂首,怀里抱着一只银色的小崽子,亲密无间。
慕白想靠近他们,可是冼湖上猛烈的罡风像是冷冽的利刃,时不时刮过慕白的皮肤,似钢针刺体般痛入骨髓;慕白只能隔着冼湖大声呼喊,可是洞内之人恍若未闻。
就在慕白焦急万分之际,舟叔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那只银色的小崽子站起身来,隔着冼湖深深的望着慕白:“你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