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啊!”陶曜重复嘱咐,她转身走向人群时,见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
姚木秋烫了头发,穿着浅色暖系的半袖短裤站在她正前方。
陶曜向后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气,将视线偏开,大步往前走。
她路过姚木秋的时候,姚木秋感觉自己身体僵硬了,陶曜就这么无视他走过去了。
“我来取书啦,谢谢。”陶曜略发中性,礼貌的声音在姚木秋脑海里荡漾开。他用视线一遍又一遍描廓这个熟悉至极的身影,只有身影。
姚木秋从小就熟知一个道理:没有人会陪伴你一辈子,迟早都会离开的。即使他时刻做好会有人离开他的准备,可从陶曜真的离开他那一刻开始,钝斧头在他心底开了一条口子。痛的不痛快,也愈合不上。
陶曜对他太好,好到让他有恃无恐,无所顾忌。爱人的人是容易被伤害的,因为她是向对方完全敞开的。(1.)
他明白这种悲伤,不幸的,他也带给陶曜同样的悲伤。他同时在怨陶曜,为什么就这么离开,她的离开让他少了一份被爱的温暖。
姚木秋的目光跟随着陶曜的身影,他嘴唇动了动,想要喊住陶曜。当他看到那个捂得严实的男子接过陶曜手中厚重的书,和陶曜并肩前行时。一切话语都憋了回去。
“那个男生是谁啊?”沈潜试探的问。
陶曜想了几个形容词形容姚木秋都不太妥切,支支吾吾道:“过去的一个朋友,现在关系不好。”
沈潜看陶曜支吾地样子,感觉他俩的关系不光是朋友那么简单:“我看他刚才盯着你看了半天。”
“没有,”陶曜木然地否定:“他在看别人呢,我恰巧挡他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