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曜细微的呼吸声成为阻止陶晖睡着的闹铃，陶晖翻身，脸朝向陶曜，低声说：“姐，你别伤心。一切还有我呢。我永远是你的依靠。”

一行清泪从陶曜紧闭着的眼睛眼角滑落，陶曜不知怎么，想起她初三那年开玩笑似的和陶晖说的话：你必须得好好学习啊！我将来肯定会顺心意得去做我想做的事情，爸妈就交给你了啊！

陶晖当时翻着白眼对她说：“是是是，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长得像瓜。”

陶曜不知道的是，陶晖当时暗自许诺，一定要让家人过得富足快乐，让姐姐活得肆意洒脱。

新的一天，地平线仍旧光滑，天色一如往常。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就像仓央嘉措所说：世间除了生死，那一件不是闲事。

闹腾了一个晚上，最惨的只有陶晖。一宿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良心发现的陶曜，把每日五点半自然醒的陶晖按回床上：“再睡会儿，我去买早饭。”

卖早餐的阿姨早就和陶家姐弟熟识，热情的招呼陶曜：“今天怎么是你啊！你弟弟没来啊！”

“他昨天睡得晚，让他多睡一会儿。”陶曜自己把东西装好，笑答道。

阿姨连声夸道：“你弟又是学习学的很晚吧？你们姐弟俩都是认学又懂事的好孩子，不像我家那个，一天天就知道玩游戏啊！对了陶曜，高考成绩是不是下来了？你考得怎么样啊？”

陶曜脸色略显尴尬，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话头就被刚进来的沈潜接下去：“姨，给我拿三碗豆浆，四根油条。谢谢。”

阿姨眼见着客人多了，也没空再问陶曜，手法麻利的给沈潜装好。

沈潜接过袋子，低头对陶曜说：“走吧，回家。”

“昨天挨训的严重了？”沈潜一路上瞄着陶曜。

陶曜摇了摇头，心事沉重的回答：“没，就是觉得自己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