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连着阴了两天，乌云断断续续的接成一块满是窟窿的破布。

陶曜坐立不安，不时地望望窗外，来回走动。陶妈陶爸忙活着手头的事情，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陶曜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天。

时针分针重合，陶曜第一时间发现，她猛地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始查成绩。可能是太紧张了，提到嗓子眼的心已经快不会跳动。

陶曜觉得自己眼前有点模糊，找了半天没看到自己的总成绩。她甩了两下头，重新看向手机屏幕。

这一刻，是平静的。陶曜看到自己的成绩时，发现之前所有的紧张，焦灼都归于尘埃。她从来都没像现在这么冷静过。

她平静的把手机递给陶妈，陶爸说：“砸了。”说完，沉默的回到自己的卧室。

陶曜的成绩其实一直都不错，按模考成绩来算，她完全可以考上一个一流学校。但现在的事实是：她的成绩只能报本二。

客厅内一阵沉默，陶爸轻咳一声：“也挺好的了。”陶曜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感觉，她淡然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平静期过去后，她感觉心里酸酸的，那种胡椒粉兑些醋把心脏泡在里面的感觉。

这十八年来，她第一次觉得高考成绩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她的一切对未来的规划都变成了奢望，她用两年的努力换回来的是空白还有对未来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