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听了又气又恨,气的是没人敢直言不讳,恨的是,自己的旧爱,武惠妃,原来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自己也不长眼,也难辞其究。皇上回过头来问月员外道:“春娇离开这里就再也没音信了吗?”
月员外说:“是的,她说是回娘家,我提醒她说:“娘家也不安全。”她说:“呆这儿时间长了,也怕引起武惠妃的注意,还会连累我们。只希望小女念奴能在月家平安成长,她就今生无憾。就这样,她走后,再也没有收到她的信息。”
玄宗听了就命令高力士道:“你派人去念春娇家乡寻找打听春娇的下落,如果能寻觅到她,我可以网开一面,如果找不到,你看着办。“
高力士听了,连连点头称“尊旨”。接着高力士就派人去寻找念春娇去了。
唐玄宗看到念奴娇静静的站在那里,他这才从忧伤中回过神来,禁不住喊了起来:“念奴!我的宝贝女儿,让您受苦了,都是父王的过失,还望原谅父王的疏忽。”
月员外见奴娇还在傻傻的呆愣着,就提醒她说:“奴娇!快叫父王。喔,我老朽了,叫错了,应该叫公主。念奴公主,快叫你父王。”
奴娇急了,对月员外说道:“老爹爹,你这是做甚?要折吓我吗?还和以前一样叫我念奴,不然,我会受不了的。”
“哈哈哈”,唐玄宗听了大笑起来说:“对!你老人家有大德于我们,就不要客气了,何况都是一家人了。”
月员外还是朴实地说:“以前一直隐瞒着你的身世,你贵为千金,在寒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望公主见谅!”
奴娇急了说:“爹爹,你别这样说,这样就见外了,以后让我怎样立身做人。”
月原外笑呵呵地说:“好好!我就不公主长公主短的了,你就快叫你父王一声,给你父王行个礼。”
奴娇傻傻地看了看唐明皇,还是像个山娃子,愣在那里不动。
唐玄宗乐呵呵地说:“免了免了!随意些好。这不是父女相见了吗?比什么都好。你老也别谦让,你是念奴的养父,俗话说:三生难抵一养。”接着又对奴娇说:“父王失职,让你和你母后流落民间山野受苦了。你这块玉佩常佩戴在身上的吗?”
奴娇点点头:“嗯”。
“念奴,你过来,为父帮你戴上”玄宗把奴娇招呼到身边,把那块蝴蝶玉佩佩挂到奴娇的颈裳上说:“看着你戴上这玉佩,我仿佛看到了你母后,联想起和你母后的那段真情岁月。你也喜欢这块玉佩吗?”
奴娇点头说:“喜欢,从不离身,就连俩个哥哥要看,我也是挂在颈上让他们看的。
皇上高兴地道:“你还有俩个哥哥呀?”
奴娇看了看俩个发呆的哥哥走过去一手牵着一个说:“这个是我月哥哥,这个是云儿哥哥。”
月公子和云儿书童做梦也没想到奴娇真是公主。小时候只是听姐姐们议论过,这两个小弟弟以后不知谁有那样的福气能成为驸马爷。当初他们还不懂驸马是什么意思,如今焕然大悟,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弄得发晕了。
玄宗上下打量了说:“月员外的俩个儿子也是一表人才,难得。难怪县令称赞你们月家的家风习气很好,子女个个清秀不凡,看来名不虚传。”
月员外上前说:“皇上夸奖了,这两个儿子中,月公子是我的嫡出。云儿也和奴娇公主一样,是寄养月家的。”
玄宗听了说:“哦,原来如此。来自天南地北,不一样的背景,能齐聚于此,还是要感谢你们月家的德气。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才华一定很卓越。我今天就封你俩儿子为翰林学士,和我女儿念奴公主一起回京进翰林院为朝廷效功如何?”
月员外感激地说:“承蒙皇上抬爱,只怕我俩儿学识浅,无功无德,难担大任。”
玄宗说:“员外见外了,县令都告诉我你们家是书香门弟,家中的女儿个个都很有才艺,男儿也很强吧!”
这时云儿书童站了出来说:“皇上见笑了,我们月家女性是个个有才艺,特别是奴娇才情过人。可我们俩个做哥哥的,就损色多了。奴娇做的诗,我们就对不上来,她的诗气质总是能压住我们。我们却没法扬眉吐气。”
皇上听了惊喜地说:“噢!我女儿念奴有这么傲气?举个列子让我听听》”
云儿书童说:“奴娇有一首诗是:
转弯抹角太费事,
直言不畏大丈夫。
再出一语化你骨,
好乘飞龙快快去。
唐玄宗听了摸摸胡子说:“恩啊!是不错,有气魄,不愧是我女儿做的诗。”
月公子也不甘示弱上前说:“奴娇还有一首诗这样反问云儿说:
儿女****长长对,
时时变化对不对。
不乘飞龙唉哎嘿!
叫我如何配你对?”
皇上笑望欲穿地拍手称赞道:“好诗!好诗!有卓见。我的女儿,这诗你是怎么作出来的?”
奴娇含羞地说:“随口说的。”
玄宗瞪大眼睛说:“这样的诗你也能信口溜出来!不可思意,我大唐真可谓:
满城尽带黄金甲,
才子佳人信天歌。”
接着玄宗又对月员外说:“念奴能有这样的成就,仰仗了你的熏陶。今天我御赐你金扁额一块,以昭示天下效佑。”说完他叫侍卫抬上来一块铜溜金牌扁,御笔亲题:“书香门弟德善之家”八个大字。
整个院子的人看到皇上书法如云,墨宝龙飞凤舞,参劲有力。大家爆起了雷鸣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