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帝墨的神情不在如之前那般轻松，而是凝重。

“雪儿，快些成长吧，那一天，总会来的。”那时候，帝墨轻柔的发丝微微被吹乱的一些，但他的声音，很沉重。

千墨茱萸顿了顿，有些愣神。

他叫的，不是“千墨茱萸”，而是“雪儿”。

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

“我不是她。”千墨茱萸很严肃的看着帝墨，说道。

“不，你是。”帝墨笑的很温柔，眼中布满愧疚，而倒映在帝墨清澈见底的眼中的那个人，不是她。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受，不自在。

有些喘不过气，很压抑，但，说不出来。

“至少，现在不是。”千墨茱萸强压下那份难受之意，微微皱着好看的柳眉。

她永远不会去做别人的替代品。

也永远不会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千墨茱萸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心，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握紧拳头，坚定的看着帝墨。

“我想，在我明白一切之前，我还是千墨茱萸，而不是宇文悠。”

“所以……等我，好吗？”千墨茱萸眼中充满柔和，脸上浅浅一笑，似乎连太阳都失了光辉一般，她整个人，都是在发光的。

帝墨微微的睫毛颤了颤，眼睛比刚刚稍稍瞪大了一些，现在，他眼中的倒映着的人，是千墨茱萸。

以前，他认为他有十足的把握会下手。

但现在，他似乎动摇了。

事情变得有些……麻烦了。

似乎，时间慢下来了，一秒，如一世。

“……好。”他只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