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不想说就不说了，但你要记得，不论你什么时候想说，我都会是你最忠实的聆听者。”

幻歌在古驰怀里扭动着，换了个姿势。“别乱动！”头顶想起了嘶哑的声音。

幻歌也意识到了什么，脸一下子就红了，她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把玩着他衣服上的带子。

“古驰哥，我不是不想和你说的，那真的很血腥，很暴力。我想都不敢想。……”

古驰担心地看着她，或许这就是歌儿夜夜做噩梦的根源吧。他没有打断幻歌，就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紧握着幻歌的双手，让她能够有足够的安全感。

他们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知道幻歌把她的回忆都讲了出来。

“想必是在异空间和珠子的共同作用下让你回到了那个时代吧。”古驰叹息道

“在南北朝时期，五胡中的羯族是有名的“食人恶魔”，史书记载羯族行军作战从不携带粮草，专门掳掠汉族女子作为军粮，羯族叫做“双脚羊”，意思是用两只脚走路像绵羊一样被驱赶的奴隶和牲畜，夜间供士兵奸淫，白天则宰杀烹食。

到冉闵灭羯赵的时候，中原汉人大概只剩下400万，而西晋时大概2000万，冉闵解放邺都后一次解救被掠夺汉族少女就达20万。这些汉族女子是被羯族人当作“双脚羊”来饲养的家畜，随时随地被奸淫，也可能随时随地被宰杀烹食。

有五万多少女这时虽被解放，但也无家可归，被冉闵收留，后来冉闵被慕容鲜卑击败，邺城被占。这五万名少女又全部落入食人恶魔慕容鲜卑的手中，慕容鲜卑奸淫污辱，又把这五万名刚刚脱离羯族魔爪的可怜少女充作军粮，一个冬天就吃了个干净。

邺城城外这五万名少女的碎骨残骸堆成了小山，到了南北朝时，拓跋鲜卑的拓跋焘发动三十万大军进攻宋国，居然不带一点粮草，如果掠夺的食物不能解决需要的话，就只能是“掠人而食”了。”

古驰说完之后他俩都沉默了。他俩此时挨得那么近，能听到彼此都呼吸和心跳。

“那古驰哥你说他们让我回到那里看到那些是什么意思呢？月族的族人都是那个时候逃到这里的，想必他们也知道这些，或许他们也经历过呢？”幻歌轻轻地说着，仿佛这件事已经把她给压垮了。

“歌儿，那样的事在古代根本就不是稀奇的事，古代在战乱之后民不聊生，难以为继，人们只能将人烹之，食之。”

古驰尽量去找理由去开导她。

“你也知道，现在你接任了月族的族长，你有责任保护好族里的每个人，那些血腥的场面已经过去很久了，或许他们已经不记得了。

如果你因为这个一蹶不振了，那怎么能对得起老族长对你的期待呢。他们经历的痛苦真的太多了，所以族长才会选你，让你带领大家一起走下去。让他们能够忘记痛苦。你知道你对他们多么重要吗？”

看着自己怀里眼神呆滞的丫头，他后悔了，他不应该听老头的话把她再次送到那样的地方。

他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直到怀里的丫头睡去。他把她抱到床上后守在了床边，怕她在做噩梦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此时的幻歌的确是做梦了，但是却是一个毫无厘头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