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夏羽音目送阿贵跟着萧玉祁离开她的视线，叹了口气：“四殿下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四殿下的母妃是淑妃，淑妃是四妃之一，这身份上是不会低了，况且淑妃母家也不赖的。”

夏羽音进了凤钗宫，听到云秀这么说，她笑了一声颇为讽刺：“是啊，淑妃身份尊贵，四殿下身份也很尊贵，只不过你以为那个路嬷嬷是去做什么了？”

“这……”

“她死了！”夏羽音檀口轻启，这三个字在寒冷的冬天像是直接冻成冰块掉在地上，还是能够听到响声的那种，清脆的很。

她在听到阿贵说出路嬷嬷的身份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路嬷嬷的去处，尸体怕是都已经沉井或者成了花肥了。

“像淑妃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想要有人违背她的意思，可能搬出储秀宫是四殿下自己的主意，但是淑妃是不会相信的。”

夏羽音把手放在炭火上面暖手，听着炭火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响声，她的内心很平静，甚至是平静的要命。

“淑妃本来就不待见咱们，小主为什么要帮四殿下？”

“四殿下还小，过了这个年也不过才五岁，他和淑妃不一样，那是一个心思明透的孩子，在淑妃膝下长大还能想着搬出储秀宫，他其实什么都懂。”

保不准萧玉祁已经知道了路嬷嬷是死了，而且还是自己母妃下的手。不然为什么萧玉祁会在凤钗宫宫前？只是随便走一走就走到这里吗？

不是她心思太过深沉，而是一个很焦急想要寻人的人是不可能在这空旷的宫道上停留的，而她在看到萧玉祁的时候他是站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