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舒叹一口气，示意林偲嘉坐下说话，继续言道：“你以为馥园只是做脂粉勾栏的生意吗？这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什么意思？”

“柳三娘表面上看上去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但其实不然。就如这一次，你刺杀她，第二日她便吩咐杀手找到了你的住处……这个女人不简单啊。七年前，她来到晟都，建立了馥园，试想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这么快在纷扰复杂的都城立足？”

“酒肉生意下的权利情报网？”林偲嘉说道。

江云舒点点头，“对！就是这样。有权有势者，对朝廷有二心者，结党营私者，他们想要互通有无，什么地方最不容易被朝廷知道？那就是花楼！柳三娘给他们提供场地，给他们提供掩蔽所，并且还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他们之间的牵线者。”

林偲嘉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虽然她只是一届女流，却成为了大晟朝暗下权利交易必不可少的中间人？”

“三年前陛下便命令我暗中调查朝廷中结党营私的事务。我一路查到了馥园，奈何那里被柳三娘经营着就像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我只能渐渐接近。”

林偲嘉打量着他，说道：“其实我可以给你提供一条捷径……那就是用你的男色勾引他。”

江云舒撑着头，定定地看向她：“那请问林姑娘，我的男色有没有诱惑到你？”

林偲嘉嗤之以鼻，“没有！”

“唉，言归正传，你又是为何与她结下仇怨？”江云舒问道。

“那是年少时的事了。”

“林偲嘉，今日可否与我达成一个约定，你先别去动她，待我将她背后的势力一一拔出，我会帮你报仇。”

“好，给你个面子。不过，我的仇，不需要你帮忙报，我自己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