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苏景群从心里涌上来的,真正的告别,对一个人,也对一整个难舍的青春。
“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程致远低声问。
“洗手间。”
“洗手间?刚刚保洁说洗手间里没有人。”
“又去楼梯间里接了个电话。程总不过就一会不在你身边,不用这样吧。”面对程致远这样不依不饶的询问,苏景群心虚中夹杂着不悦。
“不用哪样?刚刚管勋找你问数据找不到人,我又得为你背锅,又得看他对我摆黑脸。苏总,重要会议间歇和你的领导要时刻保持联系,这种粗浅到新人都不会犯的错,现在还需要让我来教你吗?”程致远说出的话里,没有夹杂一丝私人情绪,单纯表达着一个上司对下属不满的苛责。
“对不起程总,是我工作失误,我去找管总解释。”
“解释什么?说你被前男友拉去楼梯间无法脱身,还是说,你的上上级领导为了帮你开脱,同你的上级领导说了谎?苏景群,感情工作分不开,你早晚要吃亏。今天的事引以为戒,下不为例。”
翻过了彼此的底牌,会议其他各项进展得非常迅速,一天时间敲定了各项协议。第二天的项目推进汇报由苏景群主讲,双方达成共识,由八方高科主导,gt将全力配合推进高涵年后的上市工作。
两天的会议结束后,管勋拒绝了向江晨的邀请,匆匆赶往机场,坐下午5点的航班飞回新加坡。
程致远和苏景群没有理由推托,双双出席了向江晨的宴请。
没有安妮坐陪,苏景群觉得gt一下少了很多往日温情。
安妮自从同苏景群讲要结婚以后,她就消失了。虽然这些年,大家一直在传安妮是向江晨的秘密情人,但是没有人可以确定她的那位神秘新郎是谁,现在关于安妮最多的传闻就是,她是奉子成婚,现在去国外生子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程致远见苏景群有一些分神,拂过身,小声问道。
“没……我在想安妮。”
苏景群习惯性地想藏住心思说“没什么”,但想到程致远在有张东源在场的地方总是很敏感,所幸就把所思所想说了出来。
“是无聊了点,不过没关系,有我在。”
向江晨本人并不好酒,见程致远极力维护苏景群不想让她动酒,便也不再勉强,于是一桌人饮酒只为助兴致,全部点到为止。
不下酒,便用菜来补,张东源点的都是店里最负盛名的菜品,色香味俱全,就连平日注重身材的程致远都不觉伸长筷子,多吃了几口。
其中张东源特意点了两道苏景群的最爱,菜上来后,张东源直接将菜转动到苏景群的身前。
程致远抬头冲张东源露出一抹凌冽的笑意,伸出筷子,将菜夹进苏景群盘子里,宣示着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所有权。
“阿远,今天在楼梯间,我向他表面了我的态度。与gt的合作关系,让我与他做不到毫无牵扯的陌生人,那么我们就只会是商业伙伴,请相信我。”
苏景群珍视她与程致远这份感情,楼梯间的事,不能成为隔阂,她要说出来。
“群群,谢谢你,如此坦白的对待我。奖励你也可以问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问题,还真有没什么好问的,那就问问管勋吧,我想多了解管勋这个人。”
程致远对这个问题十分不满地说,“他结婚了。”
“哎程致远,你不能这样,什么莫名其妙的醋都吃啊!”
苏景群环上他的脖颈,幸福地抱怨着。
“管勋这个人呢,不太好评价,我只能告诉你,他很精明,做事严谨,出了名的工作狂,他上任后,你们应该会比现在累一些。”
“还好意思说别人,我长这么大,都没有遇到过比你还能压榨人的上司。”
“那恐怕你的处境有些艰难了我的小苏总,我现在不光在工作上能压榨你,在别的地方好像也有权利了。群群,我好像又饿了。”
“饿了?不是刚吃过吗,还想吃点什么?”
“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