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和吕士满走到城门口正要出城门吕士满突然停住脚步,“忘了一件事。”他说。腊月问啥事忘了?吕士满说,“该给你爹开几付药带回去,到家也好说话。”
腊月一想也对便跟着吕士满又返回王梓桐家。腊月将要进门的时候吕士满一把扯住腊月的手,“别,从前门进显眼,咱从后门进。”吕士满拉着腊月奔向后院。
后院的大门没关严,从两扇门之间看到的一幕使两人愣在门外,不敢贸然进院。院里小白馍正在解吕梁的衣服扣子!
腊月吓得张开嘴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吕梁用手挡着不让小白馍解自己的上衣扣子。这时只听小白馍说,“叫我看看,准是腊月给你绣的!”
腊月刚想推开院门进去吕士满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住示意她往下看。两个人由于思想过于集中牵着的手忘了分开。
“不行!非得叫俺看看!到底好在哪儿叫你成天戴着不离身?”小白馍掰扯着继续解吕梁的纽扣。吕梁抵挡小白馍伸过去的手躲闪着。
吕梁“哎哟”一声小白馍立即停住手,“伤口抻着了吧?”吕梁弯下腰手捂着小腹。小白馍自责了,“都怪我!行了,不看了。不就是个荷包嘛值得整天带着?明天我给你绣一个,比比看谁绣的好?”
吕梁疼得轻了腰也直了起来。小白馍说,“咱们还是接着活动活动吧。”她拉着吕梁的手让他站起来。吕梁往起一站又“哎哟”一声嘴里嘶哈着。吕梁站不稳小白馍乘势钻在吕梁的腋下架住他。
吕梁把胳膊搭在小白馍肩膀上两个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今天别炼了。”小白馍说,“你嘶哈地叫人心疼。”
吕梁扭过脸来看了一眼腋下小白馍白暂俊俏的脸,半天说了一句话,“丽皎妹妹!”腋下的小白馍撒娇似地说,“叫皎.....”吕梁说,”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啥也别说,就这样,”小白馍扭过脸来闭上眼睛,等待着......
吕梁猛然看见院门外站着两个人,是腊月和吕士满!两人手牵着手。“腊月!士满!”吕梁惊叫一声。
这声呼叫惊吓了四个人。腊月抽出被吕士满拽着的手,小白馍从吕梁的腋下钻出来整理一下散乱的头发。惊呆了的四个人傻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话该怎么说。
还是小白馍反应得快,迅速恢复了常态,镇定地说,“腊月,咋又回来了?”“要给俺爹开几付药又返回来了。”“吕梁的伤得康复训练,他自己动不了得我架着他......”小白馍解释说,“要不,今天就别练了,你和腊月妹妹说会儿话吧。”“不!你们接着练吧。我开了药就走。”“腊月!”吕梁喊了一声腊月。腊月没有应声,看了一眼吕梁,径直穿过后院到前屋去开药。
腊月开完方子仍从后门出去,等在院里的吕梁站起来要送腊月和吕士满出院。小白馍说,“你别送了,腿别抻着。俺替你送送腊月妹妹吧。”腊月没吱声。吕士满说,“不用送了,俺俩也不影响你们了,你俩还是接着练吧。”
小白馍嗅出吕士满话里的味道,她也不让份儿,一句话顶过去,“俺就不远送了。走在路上爬山过河的牵着手点,别有啥闪失。”
腊月和吕士满仍然钻晾山走山路返回月牙湾。时值阴历六月,正值热在中伏的时节,天象下火一样。走在山路上林子密不透风,两个人出的汗湿透了衣衫,嗓子渴得干辣冒火。
走到鬼见愁的地段吕士满拽着腊月的手,在窄窄的山路上一步一步往前挪。右侧是奇形怪状的山石,左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一步失足跌下悬崖就会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