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士满听出小白馍说话的腔调便解释一句,“来时我和你一起来的,回时你一个人回去,出了事我担待不了。”几个人一听也是这个理儿就没再说啥。
腊月说,“士满哥,你和嫂子说会儿话去吧。我在这屋等着。”“也好,”吕士满答应一声站起身和小馍去了她的卧室。
卧室里两个人对视着,谁也不想说第一句话,隔阖是深了。还是吕士满先开的口,“娘家还没住够呀?你咋不回去呢?”“你不接我我咋回去?”小白馍说。
“还用接?”吕士满说,“你回娘家也没用我送啊。”“我回娘家为啥你不知道啊?过去的事我也不想提了,反正你不接我我就不回去。”小白馍这样说,一种理直气壮的语气。
“是了,”吕士满说,“娘家住着舒坦,还有精神寄托。他那物件能用不?”不白馍杏眼一立,“吕士满!你要有正经话就说,你要歪擓斜拉就出去!”
两个人正往掰处说忽听门外咚咚地脚步声进来几个人,两个人支起耳朵听,不知出了什么事。
屋里进来三个生人,一个日本鬼子一个警察另一个是皇协军。警察说,“查户口!把家里的人都叫过来!”吕士满和小白馍进了诊室,丽皎娘把户口簿取出递给警察。
警察核对后问王梓桐夫妇,“她是什么人?”说着一指小白馍。“她是俺闺女。”王梓桐说。警察又翻了翻户口问,“闺女?户口上为什么没有?”
王梓桐说,“俺闺女嫁人了户口已落到婆家,现在是回娘家住。”“这两个是什么人?”警察指着腊月和吕士满问。“他俩是来看病的。”王梓桐平静地说。
“来看病的?家住哪里?看什么病?”警察分明起了怀疑。“是看.....”王梓桐一时想不起说看什么病好,说话慢了些。
警察把话抢过去,“看什么病?说呀!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病?我怎么看他俩也不象有病的样。说吧,到底是干什么的?”
王梓桐、吕士满和腊月愣在哪里不知道怎么回答好。还是小白馍心眼儿活乏,她把话接过去,“他是俺表哥,”小白馍一指吕士满说。接着又指指腊月,“她是俺表嫂。两个人成亲两年了,一直没生育也不知道怨谁。这不,找俺爹给看看。”
站在旁边的腊月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小白馍挽起腊月的胳膊说,“嫂子,咱得说实话,没啥丢人的。”警察眼睛淫邪地盯着腊月的脸问,“是他那个家伙不好使呀还是你哪个沟沟不中用啊?”
“那个日本鬼子的话更是不怀好意,凑到腊月跟前说,“是不是怨他?皇军的那个好使,你的可以免费地试用!”说完哈哈笑着一挥手“开路!”三个人走出了王梓桐家。
腊月和吕士满从王梓桐家出来回月牙湾。腊月说咱走大路吧,虽说远点但是安全。再说回去也不用那么急了。吕士满说,“还是走小路吧,近几十里呢!早到家省得家里掂心。”是求人家陪自己来看吕梁的,腊月只好听吕士满的走小路翻晾山回月牙湾。
查户口一天一次,查完了这一天也就安全了。这两天查户口一过小白馍就把吕梁从地窖子里弄出来晒晒太阳活动活动,这样对伤口愈合恢复体力都有好处。晒太阳活动是在自家后院。后院一般也没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