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士显到吕家大院向吕士满回话。吕士满问,“怎么样?答应了吗?”“答应了又没答应。”吕士显说。“你别卖关子!到底怎么回事?”吕士满焦急地问。
“我没卖关子,”吕士显说,“腊月答应了,她爹没答应。”“她爹为啥没答应?”吕士满焦急地问。“人家不愿意叫腊月当偏房。”“噢,是这样。”吕士满说,只要腊月答应了就好办,不愿意当偏房就叫她当正房呗。”“这事不是那么容易的,王丽皎那头咋办?”“慢慢想辙吧。”吕士满耷拉着脑袋说。
择了个出行的吉日吕秉戌和吕士满备了份厚礼,怀揣银元去县城拜访王梓桐。说不上套好车,爷俩坐在车上向县城赶去。
车赶到“梓桐医堂”的门前时间已近晌午,听见车轮声王梓桐以为来了重患便迎出去。边往外走边说,“抬进来,抬进来!”
待他走出大门打眼一看不是什么危重病人,车上坐的是女婿吕士满和亲家吕秉戌。
吕士满下车喊了声“爹!”吕秉戌还未来得及下车忙喊,“亲家,我来看你来了!”
王梓桐上前把吕秉戌扶下车,边扶边说,“大老远的,你还亲自走一遭干啥?接丽皎有士满一个人就行了!”“想你了呗!”吕秉戌说。
王梓桐吩咐把车赶到后院,两亲家手握着手胳膊挽着胳膊进屋,那种亲热劲能想出来可不容易说出来。
小白馍见吕士满来接自己公公还亲自来了!心里暖暖的眼睛热热的,感动得就要掉泪了。她上前喊了一声“爹”帮着亲爹把公爹扶下车来。
王梓桐说,“丽皎,跟你娘作饭!”又吩咐小学徒去一品鲜叫几个菜,要贵的。小学徒答应一声出去了。
“把给你爹的礼搬下来放在桌上。”吕士满答应一声往下搬礼物,说不上卸车。一会儿功夫礼物摆满了桌子。
有吃的有用的,有陈的有新的。陈的有海参、干贝、高丽参;新的有时鲜果蔬,北平八件等。最抢眼的还有一棵老山参。光装山参的木匣就让人看出这棵山参的价值,木匣黑漆呈亮。透过玻璃罩能看见里面有红缎衬底,每条参须都用金丝镶嵌。
看了这些礼物王梓桐埋怨起吕秉戌来,“咱是儿女亲家,实在亲戚。又不是下聘礼头回到家,用得着花这么多冤枉钱吗?”“应该的,应该的。只要亲家觉得满意我就放心了。”两亲家落座开始话家常。
这时来了两个日本人,一人穿和服另一人穿军装,王梓桐定睛一看,来的是佐佐木和小野。王梓桐把二人迎进屋里。“王桑,小野桑过来,感谢的表示。”穿和服的佐佐木说。
“治病是我们郎中的责任,不必称谢。”小野站着向王梓桐立正,“王桑医术的高明。我的感谢的必须。我的米西米西的安排,请务必赏光。”说完向王梓桐一鞠躬。
王梓桐说,“谢谢太君。米西的我的不去了,我的亲戚来了。”小野说一同去的可以,佐佐木也说一同去的,一同去的!王梓桐说,“真的不能去了。我们亲戚之间还有些事情要办。”
小野和佐佐木见王梓桐家来了人,知道不是推脱便说,“有些事情要办?幺西,米西的不去的可以,办事的我的帮忙的可以。”佐佐木说,“幺西!你们有事要办找小野可以。他的宪兵队队长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