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栎的记忆中,那恩恩爱爱的文思公主正是这幅模样,细长柳叶眉,婀娜丹凤眼和莹莹般樱嘴,惹得宋栎感慨万千。
镜姬看着这位五十多岁的皇帝,也说不出话来,要不要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
其实,早在镜姬这一世转世之前,司命几个负责自己九世的官员都会事先捏出一个跟镜姬长的极像的母亲。
与其说是捏,不如说是整容,这个道理很简单,找到一个大机缘大功德的女性灵魂,然后通过仙力在她的脸上捏造出来一个能够维持一世的相貌。
就这个法子,还是司命那个老头想出来的,为此他还得意了好多年,也创造出来了特有的投胎体系,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值得庆贺的事情,最后却以被镜姬挂到了瘟神殿前旗杆作为结局,也难怪司命会一直自闭到现在。
好像听上面的仙人说,直到现在还依然在自己的司命殿中自闭,时不时还能传出几息叹息。
想到这,镜姬也跟着叹了口气,其实当初挂了之后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些内疚,不过自从司命在西方又摆了她一道,仅存的那么一抹内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还有一些想让司命体验蹦极的感觉。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早朝也就此作罢,三人来到寝宫,宋栎遣散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然后拱手示意,招待二位做到了身旁的檀木椅上。
“孤…能叫你一声灵儿么?”宋栎话语温柔,句句都存着试探的口气。
倒是镜姬并未在意,而是很痛快的说道,“没问题,姜灵儿这一世您为父,我自当心存敬畏。”
“灵儿,三皇子何在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三皇子宋懿依旧是宋栎的一块心病,当初镜姬说的好好的,借用几天,结果这么一杵下去,何止是几天,而是足足二十一年,自己头发都花白了,也没等到自己宝贝儿子回来。
镜姬自顾倒了一口茶,即使是皇宫之内也丝毫不拘束,她再也不是当初在魏国皇宫中畏手畏脚,满脸害羞的毛丫头。
且不是是宋栎这样的凡间皇帝,就算是天宫上的天君,该扽的胡子还是要扽。
说实在话,天君那一把白冉冉胡须没少被镜姬扽着玩,当然了前提是中了毒。
上回偷仙桃之事镜姬有一点对文轩辕做了隐瞒,首先自己是偷了仙桃,但最大的罪过并不是就此,而是在天君敢来的路上设了毒障。
不巧当时受娘娘的催促,天君走的也急,更何况他也没想到能在自己的地盘搞什么陷阱出来,结果这一脚踩下去,愣是昏迷了半个时辰,醒来之后,手中习惯性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却发现手掌倒是抹了个寂寞,本该堆满的脸颊之下,竟是空空如也。
这才勃然大怒,要不是文轩辕拦着。那一回就把镜姬扔下去了。
镜姬手中端了一杯茶,嘴唇抿了抿,润了一下干燥的唇,“你放心吧,宋懿他现在很好。”
听到这话,宋栎这才松了口气,程然二十一年,他憋了多少个问题,这一张嘴又要说出。
镜姬眼疾手快,赶忙张嘴打断了提问,“此次我过来是因为宋灵儿的问题,如果不麻烦的话,还请您带我们过去。”说着,就把茶杯放在了桌上,起了身,“本来我们二人想直接去,但是又怕四皇子不信任我二人,到时候弄个两边不高兴,得不偿失,所以这才找到了您,顺便看一看姜灵儿心心念念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