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吧,写了这么多,还没有好好交代一下我自己。本书我叫丁隐,为什么启这个名字?是因为南海先生,在南海先生的微信里有这样一句话“南海见丁隐,人生就是一次修行。”我问过南海先生,是他说的话吗?他说不是,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有丁隐这个人,一个修行的人,我想南海先生,种下一颗种子,寄以希望南海先生早日醒悟他此生要见的丁隐就是我。因此,我在本书取名丁隐。
我父母是多么希望我是个男孩。而我的出生并没有给他们带来荣耀,70年代末期出生在东北的我家里行二,上有姐姐下有两个妹妹。祖父家是当地的大户,父亲是家里八个孩子中最小的男孩,至今,本家老辈亲戚还称呼父亲“少老爷”。因此,父亲的家庭观念完全受到那个时代的影响,传统、专制、刻板、中规中矩,更有男尊女卑的家庭观念。“家里的男孩越多就越光荣”是那个年代东北农村的风气。父亲是个评书爱好者,沉浸在古今中外诸多评书作品里不能自拔,金庸老师的作品我家几乎全有。单田芳老师的评书表演艺术形式更是茶余饭后父亲兴致高昂时即兴表演的拿手戏。书香门第家的母亲秀外慧中、知书达理,外公是当地有名的学者,教书先生。母亲以相夫教子作为女人典范,从不表现个人主见,一切都以父亲的意愿为主,包括我们的命运。只要父亲做了决定母亲从不反驳。外婆,佛教信徒。可以说是我心中的“英雄”,我在我父母那里没有得到的“养份”都在外婆那里得到了。外婆是个(英雄)母亲,她赡养公婆及照顾抗战孤残叔伯终老,救回弃婴养大成人。外婆温婉贤淑、生活种任劳任怨颇具智慧,儿女九个都毕业于当地国中。是那个时期当地数一数二知识分子家庭。外婆在我的世界里是色彩斑斓的,是魅力四射的,更是影响我成长的人。
因为我的出生,姐姐被送到村里舅舅家寄养,当时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刚刚出台,我被父亲在我出生三天后丢弃在村西头的榆树下,东北的三月寒风凛冽,不知道自己经历怎样的两天后又被母亲捡了回来。一直疑惑的我在母亲去世前求证过,母亲的讲述让我感到惊悚与悲哀。丢弃我的是我的父亲,而当时救了我的确是个疯子。母亲讲“生下我之后的她昏睡不醒,因我瘦弱身上又有黄疸还哭闹以致休克才是父亲亲手丢弃我的真实原因。遇到我的疯子白天就把我抱出来玩耍,晚上就抱回家里,而我的哭声惊动了所有的村里人”也许是我的哭声唤醒了母亲吧,也许是我的哭声唤起了人性也说不定。庆幸的是当疯子再次把我放在那树下的时候母亲把我捡了回来。在我的记忆里这可能是母亲唯一一次违背父亲。
也许当年我很小,都淡忘了。且我接触心理学以后还能理解父亲,感恩母亲,感谢我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懂得了给与别人帮助是一种快乐!更能于生活中关爱家人,善待生命。
记忆里,父亲严厉、苛责、原则性很强,父亲原有的家庭观念及大男子主义思想不留余地的实施在我们姐妹生活中,小到言谈举止、大到行为规范,道德礼仪。就连我们说话的声音都有标准,都要按照父亲的标尺行使。在家里我是唯一敢跟父亲对话的孩子,而每次的对话都是恐惧的,为此,我经常因为说话条理不清而受到父亲的责罚。直至后来出口成章从来不念稿。
记得有一次,我和邻居的大孩子学着说一句俏皮话“癞蛤蟆上公路硬装进口小吉普”被父亲听见责罚我站在外面淋雨,暴晒一天不准离开。后来是外婆硬把我拉走才算了事。在我的童年里父亲是天。永远不可侵犯,直至今日我没有跟父母顶嘴的记忆。
七岁的时候家里面临姐姐和我还有大妹上学的问题,而父亲和母亲的决定是把我送走。一个遥远的陌生的一户人家。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我也从来不敢去问为什么?在那个家里生活三个月后的我偷偷跑了回来。直到小学毕业前我的父母没有再抛弃我。而我必须做好家里的家务事。
此刻我想用“感恩”两个字来代替我对父亲给予我的父爱,一直承受被父亲冠以男孩的方式养育成人的我。每当我听到别人对我的赞许时,我都突如其来的感激父亲,感恩当年父亲对我的苛责。从而成就了现在的我。
九岁才上小学一年级的我要带着两个妹妹一起上。每天早起要给两个妹妹梳头编辫子,做好所有家务活,才能背着小妹妹领着大妹妹上学去。一张桌子坐我们姐们三个人。大妹的作业几乎都是我来帮她完成的,因此,一年级她就留级了,现在有时候我们谈论此事还会笑的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