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在营地内拿着赵启送过来的消息,反复看着。
心里还有有些不安定,他总觉得涟诗落去入黄巾军手中会不安全。
于是便回了信,让赵启多看顾些,但又怕暴露了,便对赵启多嘱咐了些。
周毅来了信,说是庐江步家经常找他们打听消息,家中的女眷也病倒了。
孙权揉了揉眉间,一脸的严肃。
这么多日子来,涟诗音讯全失,半点消息也没有,他的脸也沉了这些时日。
一边练兵,还要一边命人调查着涟诗的踪迹,也不知多久没有睡好。
如今好不容易来了消息,这才几天,他的气色也恢复了过来。
赵启是他手中的一把暗刃,非生死攸关之时,是万不可暴露的。
所以涟诗的消息,他也瞒的紧。
其他人也只知道上次来到营帐的小娘子失踪了,其他消息再探听不出来。
周瑜自从上次涟诗失踪的消息传过来时,便请辞回了兄长身边。
他的人传过来的消息,便是周瑜一回去,就去找孙策,与他畅谈了三个时辰。
他的人不敢走的太近,只是隐约听到周瑜提到了孙权的字。
如今他的手中收到的兄长的信,信里只一句话,切不可用兵与私情。
呵……
所有的人都在阻拦他找涟诗,他偏偏不如他们所愿。
他们怕是不知道涟诗已经找到了吧?
他的嘴边勾起了一个笑,碧色的眸子里流光溢彩。
“来人,去给周瑜大人回信一封!”
一个士兵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抱拳微微抬头。
“不知该如何回信?”
“只道是如君所愿这四字便好”
孙权一只手托着下巴,嘴角上扬,一副的随意不羁的模样。
那士兵领了任务便下去了,孙权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
他用拳抵到嘴边,咳了声,收起了笑。
碧色的眸子中幽幽的带着几分深不可测。
他便是要伪装出一副涟诗已经出事了的样子,就是要做给周瑜看,好让他以后少来找涟诗的麻烦。
周瑜对涟诗的不喜,他全看在眼里,没有一点不介怀是不可能的。
先不论他对涟诗微妙的感情,明知他于涟诗有着不同的情绪,还对涟诗加以伤害,便是不给他面子了。
周瑜有大才,然过于自负,亦过于清高。
他为人倒是并不光明磊落。
营帐的帘子被掀了开,一个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那人一副伙夫的打扮,将一壶酒摆到了大案上,就退了出去。
孙权看着那人出去,脸上的情绪有些微微的变化。
他端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手托着瓶底,将底部凹槽的布条收入手中。
他品着酒,才将手中的布条打开了。
这是赵启送过来的消息,他的心中有着隐约的预感,应该与涟诗有关。
果不其然,便是涟诗的消息,只是却与他所想不一样。
赵启说涟诗不知所踪……
孙权看着消息,嘴边了冷笑了下,脸也沉了下来。
眸光幽幽,里面的情绪也带着一些危险。
他是含笑打开的布条,如今脸色却变得如此阴沉。
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