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谁杀了你爹娘？你是不是中邪了？如烟，你听我解释，我这几日为了躲避地府冥差和天玑上神，无暇顾及你的安危，是我的过错，把你害成这样，都是我的失误！可是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记挂你，生怕你出一点闪失，适才感应到金菡萏的召唤，我冒险赶来救你，幸亏来得及时。此次我已决定带你走了，一起逃离这个地方，哪怕飞到天的那一边……你听过西域吗？那里荒无人烟，远离尘嚣是非，我想带你去那里隐居，再也不闻人间事，你赶快跟我走吧……”长存向前移步，向她伸出一只手，一脸请求和诚挚。

“奸佞！淫贼！你还在狡辩，你打算欺我到何时？你本是长明灯幻化而成的妖孽，你根本不是真正的人类，你在人间奸**女杀伐无辜，罪孽深重！你怀恶不悛冥顽不灵，人神共愤……你将我害得家破人亡，你害我痛失爱子，我不会放过你的……”柳如烟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长存望着面前神智不清的柳如烟，惶然不知所措，只觉得心跟着隐隐作痛，他沙哑着声音说：“你在胡说什么呀？谁告诉你这些谣言的？你为何要听信小人的谗言啊？我什么时候杀过你爹娘啊？天下所有人都可以误解我，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但是你柳如烟绝对不行，我对你柳如烟情比金坚，天地可鉴！我能够承受天下所有人的污蔑，唯独不能承受你柳如烟的污蔑！也许我负了天下所有人，但绝对从未辜负你柳如烟一人！你今日之言，着实令我心寒啊……”

“我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你还我爹娘命来！”柳如烟咬破了嘴唇，双眼红肿，涕泗滂沱。

“你爹娘真的被杀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长存仍是一头雾水，不过他从柳如烟的仇恨中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

柳如烟用疼痛的声音说：“你不想承认是吧？那好，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否答得上来？”

“你想问什么？”长存心头一紧，他以为她知道了小蚕一事。

“蓝恩佑是不是在你之前认识我，他是不是先娶我？”

长存点头。

“蓝恩佑已经娶我为妻，你是否强掳他人之妻意图占为己有？”

长存哑口无张。

“果然……你果然是那祸害人间妇女的淫贼！”柳如烟凄惶一笑。

“你误会了，我对你是真心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真心？”柳如烟凄惨一笑，“瑶山仙阙里面的密室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长存骇然，顿时慌了神，“这……”

“画像上的女子是谁？那尊雕像的原主是谁？”

长存张了张唇，无言以对。

“她是你真正的爱人对不对？”柳如烟苦涩一笑，“前几日我还在蓝府，未被逐出府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本古籍，上面记载了长明灯与青女的故事。什么天山仙阙、琼液池、并蒂莲、长明灯、长存公子、霜雪女神……你不会说，这一切只是巧合吧？”

“我承认，一万年前我爱的女子的确是青女，我也承认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才倾心于你，可是，在咱们相处的这半年时间，我已经真正爱上你了，早已不再当你是她的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