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终于破解了！”雪姬欣慰一笑，对长存说：“谢谢了！”这嫣然一笑，百媚丛生，长存被她醉人的笑意打动了，想不到冷若冰霜的冰美人笑起来是如此娇俏动人。雪姬迫切地说：“咱们赶紧攻城，诛杀阿厄斯余孽，这一次万不能让他再逃走……”

“好！提前预祝你马到功成！”长存抱拳说。

二人飞身落入城墙内，远远的只见城堡内精兵强将早已举起各种兵器应战，长矛、阔刀、利斧、流星锤等……

雪姬轻蔑一笑：“尔等草芥，屠狗卖羊之辈，不要污了本宫的手，识相的缴械投降滚远点，不开窍的留下送死吧……”

“尔等强盗，擅闯王宫，造兵起事，已是死罪，赶紧束手就擒，你爷爷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为首的将领话未落音就被雪姬射来的雪萼锁喉，轰然倒地，其他将士见状亦怒亦惊。雪姬不由分说又将铺天盖地的雪萼射向几千将士，将士们陆续倒地了，还有一些士兵见势不妙丢盔弃甲逃之夭夭。不多时，血流从将士们的尸体下流淌出来，汇成小河，流向城门。

二人早已踏入最中央也是最大的一座正殿，地面铺着血红色的地毯，殿内宽敞恢宏且金碧辉煌。南面方位九步台阶也是红毯铺陈，王位宝座上坐着一个头戴王冠的回鹘王，着华丽的可汗服。雪姬一眼望去，谛视着他的眉目，突然心头一颤，因为这个回鹘王实在是跟死去的尕尔桑有几分相似，雪姬差点叫出“尕尔桑”三个字。

长存碰了失神的雪姬一下，说：“仙姑，宝座上正是前朝余孽阿厄斯，你的灭族仇敌。”

“你终于来了！”阿厄斯淡淡地说，“我等了你几百年了，你今天才来，你可还曾记得我？”

“你果真是个男子……”雪姬感到心口一疼，她有气无力地说。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阿厄斯从宝座上站起来，悠闲地说。

雪姬不住地摇头：“想不到当年我一时仁慈放虎归山，却为我回鹘王国埋下了祸根，你恩将仇报，杀了我的族人，将此地据为己有，改朝换姓。你偷梁换柱，回鹘国早已名存实亡，取而代之的是突厥人，活在这片土地上的都是突厥人。你们阿史那族嗜血成性，必受天诛！”往事一幕幕涌入雪姬的心头，她凄入脾脏，痛不欲生。

“公主过奖了，世事常变，适者生存，只怪你们回鹘人气数已尽，我突厥人取而代之乃是天命所授。”阿厄斯邪恶一笑，他就是他，他的阴险是尕尔桑所不能匹及的。

“你能活到千余岁，是不是因为你同父异母的兄长腾格里暗中为你偷送万年玄冰和天山雪莲？你们私下一直有交接，里应外合，瞒天过海，才达到了在大草原上一支独大的局面，对吗？”长存望着阿厄斯说。

“他是突厥人，身体上流着突厥人的血，尤其是王室成员的身份，肩负复兴突厥王室的重任，你说他能不为我办事吗？”阿厄斯瞪了长存一眼，反问道。

“可他说，他恨你们这个家族，九百年前他亲眼看见我们回鹘人屠戮他的血亲他都没有心疼过，我不相信他会为你办事！”雪姬忿恨地说，“你到底使了什么诡计陷害他？”

“女人可真好骗啊！你还记得当年你放我去了地下密道后，你们回鹘人为了赶尽杀绝而到方圆百里外搜捕王室另外两位成员的事情吗？”阿厄斯不紧不慢地说。

“是啊，你是怎么逃脱搜捕的？是因为一直躲在密道里，等到搜捕结束后才逃出去的对吗？”确实这个问题，雪姬也想过很多年，有过很多猜测。

阿厄斯嘲讽着说：“你猜对了一半，当年我确实在地道里捱了三天三夜，等搜捕的人放松警惕后才出密道的，不过当时我已经饿晕了，是我的阿哥腾格里将我接到他手中，并冒充成回鹘人偷送出去的。他找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将我寄养在那里，给了那家放牧人丰厚的酬金。十几年过去了，我长大了，有一天，他突然找到我，将那家牧人杀光，把我带回突厥部落，让我跟着他们识字练功。又过了十年，部落的易容高手将我易容成了当时回鹘的当政王子，顺利地继承了回鹘王位。我上位后，他们命令我，一步一步地除掉回鹘王室的血亲成员，将身份隐藏的突厥人逐步插入王室，并让这些人与其后裔在各个疆域赦封为王……回鹘国几百年前就已名存实亡，只是你沉浸在情爱的假象下，并未发现真相而已……我不得不承认腾格里在迷惑人心这方面造诣确实挺高……”

“可他为何不一直瞒下去，瞒到地老天荒呢？为何要拆穿这个谎言、欺骗？”雪姬嗔怒着打断他的话，尕尔桑的阳奉阴违让她伤痛欲绝，她紧握拳头，抑制不许自己落泪，苦笑了几声，说：“你现在将真相告诉我，莫非是人之将亡，其言也善？”

“鹿死谁手，还未见分晓，公主是否言之过早哇？”阿厄斯轻蔑地一挑眉头。

长存捂鼻一笑：“看来阁下胜算很高。”阿厄斯瞟了长存一眼不加理睬，对雪姬说：“以腾格里的性格，没有空穴来风的举动，他揭穿这个谎言，当然是有原因的，也算得上是被迫的！自从九百年前被你们回鹘人屠戮后，我们突厥王室一族仅存两位王子，他是第四位王子，可他因为政治需要而娶了你，你根本没有生育能力，我听到一个传言说你是启明星下凡，不可延绵子嗣，并且千年之后还将驾鹤升天，不可扭转，因为启明星每隔千年都要寻找它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