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他夹起一片肉喂到她嘴边,她让开了,自己拿起筷子吃饭,整个吃饭过程对他视若无睹,也缄默不语。
吃完后,她将筷子放下便离开桌面准备睡觉。
“欸,我说你好几天不洗澡,身上不痒痒吗?水都快凉了,赶快洗吧,难不成还要为夫帮你宽衣解带啊?”他说罢,嬉皮笑脸走过来,真有帮她宽衣解带之意。
她伸手挡住他,“不用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自己会洗,我有个怪德行,我洗澡不喜欢被人盯着,所以还得请你自觉一点,非礼勿视,回避一下吧。”
“咦,我还以为你不幸哑巴了,吓我一跳原来还会说话,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貌似我是这个房间的男主人,你让我出去呆着,恐怕不合情理吧?这深更半夜的,哪里还有我的栖身之所啊?”他调侃道。
“你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你又不是这一个房间的男主人,你是很多房间的男主人,比如说……花街柳巷、妾室温柔乡,只是唯独我这里……你不用呆。”
“你赶我走?咱们不呆在一起,我爹娘怎么抱孙子?你不知道我家三代单传,人烟稀少,我娘做梦都想抱孙子?”蓝恩佑厚着脸皮戏谑。
“当然能理解啊,娶两个儿媳妇,不是为了开枝散叶延续香火,难道是为了帮你们蓝家吃白饭啊?”她瞪着他说。
“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蓝恩佑皱着眉头。
“你想听好话,就到西屋那头去,我这里恐怕没有好话讲。你如果想让我乖乖洗澡的话,现在、马上、立即出去,别杵在我面前碍眼。”
“好,为了让你洗去一身臭汗,那我就去外面候着吧,你洗完了,记得叫我哟。”他出去之后,她便开褪去衫衣,潜入沐桶内。
浴后柳如烟如出水芙蓉,容光焕发,娇媚可人,躲在门外门缝处偷看的蓝恩佑几乎看呆了。他正在窃窃失笑,背后一双纤纤玉手从腰部伸过来,在他体魄上摸挲,他情急之下,一转身,吴芷便倒在了他怀里,她衣着十分暴露,神情也十分勾魂。他慌忙推开了她,惊怕地说:“你怎么跑过来了?谁让你过来的?”
“恩佑哥,你怎么了?难道你今晚不想我了吗?”吴芷说。
柳如烟听到外面说话,便赶紧穿好内衫,屏息敛耳偷听外面说话。
“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里好好呆着,还穿成这样到处跑,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蓝恩佑没好气地说。
“恩佑哥,为什么你被她赶出门了,都不去我那边,咱们昨晚在一起多快乐,你都忘了吗?你还说一辈子都不会再离开我的,咱们何必辜负这大好春宵呢?”吴芷妖滴滴地说。
“对不起,今晚我想留在这里陪如烟,你也知道的,她这几日状况很差,我很担心她。我已经说过了昨晚与前晚的事都是误会,是我酒后失德,我跟你道歉,真不是我本意,你千万不要误会。更深露重,切勿着凉,你早些回房歇息去吧。”
“咱们名正言顺修这秦晋之好,你说是误会?是酒后失德?你让别人听了去,奴家以后何以立足?为什么?你我恩爱时,你山盟海誓情深意浓,而每次事毕,你又是冷若冰霜?你如此反复无常,叫我情何堪?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对不起,我想昨晚与前晚,都是阴差阳错吧,或者是中邪了吧,不然你想想,以咱们俩的性情,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蓝恩佑低沉着声音,将脸别向一边。
“我是你的娘子,你必须临幸于我,为何你要说成是阴差阳错?”委屈的泪水在吴芷眼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