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阅此信,勃然大怒,当即挥毫:贤弟,见字如晤,辱蒙垂询,贤弟所托,诚惶诚恐,妖孽横行乡里屠戮百姓,目无章法十恶不赦,自当铲除以安国之根本。贤弟勿忧,本官即刻出兵三千精甲,助贤弟一举歼灭妖孽,保家卫国。敬申寸悃,勿劳赐复。
知府大人将信笺交于吴休命其速返,传话整顿兵马后,随后发兵。
于是三千精甲浩浩荡荡鼓角齐鸣进军地心谷,远远的只见悬壁栈道上战旗招摇,人头攒动,为首的自然是吴休,他早就接到飞鸽传书,要求谒请修仙高人一名,他认识是蓝恩佑的字迹,便照办了。蓝恩佑早已于栈道处入口处恭候多时,与吴休里应外合,吴休将蓝恩佑的宝剑交还给他,二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因此事玄乎,信上不便明说,身边这位是名扬天下的得道高人,麒麟子,此次需要他帮我们打破一处结界,结界一破,少夫人以及挟持少夫人的妖孽将立即现身,到时咱们一鼓作气,活擒此妖孽。”吴休对蓝恩佑引见着。
蓝恩佑对麒麟道长行礼:“在下蓝恩佑,拜见道长,此次仰仗道长施于援手,清剿贼首,救我百姓于水火,请受在下一拜!”
“贤弟免礼,造福苍生,乃是本座使命,能为官府效劳,亦是本座荣幸。”麒麟子手握拂尘谦虚道。
七彩溶洞内,石桌上,长存突然就变出一幅围棋,棋子为墨玉和白玉琢磨而成,分黑白两色盛在两只玉碗中,非要柳如烟赔她下棋,还让她先走。她一会儿要黑子,一会儿要白子,如此换了几次,长存再也不由着她了。
她二指夹着一颗白子,整个手掌放在额前,挡住她的半边脸,神情纠结得很,“其实我不会下棋……”她终于坦白承认了。
“怎么可能?堂堂芙蓉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可能连棋都不会下?你可不要过于谦虚啊。”长存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十分难为情,又满怀歉意地说:“那些都是虚名,你也知道的,这世上浪得虚名的人很多,我只是那其中的一个。”
“唉,都说名师出高徒,我看求必啊,你这个烫手山芋落在我手里,恐怕要想成为真正的人才,道阻且长啊,早知道,我还不如选择一头猪当徒弟呢。”
“我呸!我也没见你有多优秀呀,不就会下个棋吗?指不定你花了几十年才学会呢,我只不过是以前没机会学而已,在这个乱世,能够吃口饭不饿死就不错了,有几个人能做到像你一样,丰衣足食还有时间学习这些吹拉弹唱奢侈的东西。鬼知道你什么背景,说不定是个富家公子呢,没有个有钱的爹护着你,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撅着嘴很不服气。
兵临地心谷,感知能力超强的长存从怀里掏出通灵宝镜,假意梳理发丝,实际上是在观测敌人状况,他的不动声色让对面的柳如烟毫无察觉。“如烟啊,我问你个事,你每天住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洞里,空气也不够新鲜,你会不会想回到地面上去生活?”
“当然想啦,你终于看懂我的心思了?你终于同意放我回家了?”她欣喜地问,以为长存良心发现了。
“当然不是。”他断然道。
她笑容稍纵即逝,又一脸怒气。
“其实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家,也许你更喜欢那个家。”他信心百倍地说。
“真的?原来你是有家人的,有爹娘的?我就知道你不像是个孤儿,一个孤儿,怎么可能有这般超群的技能,孤儿的日子温饱不济,苦不堪言啊……”她想起童年往事,忧从中来。
“你放心,跟着我之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吃半点苦,我一定会倾尽所能,给你这个世上一切最好的东西,只要你喜欢……”他抛出一个媚眼。
“我才不信呢,我小时候听我奶奶说,所有的男人在诱奸女人时候,都会说出这句假话,她还告诉我,如果有男人对我说出这句话,请我立刻马上提高警惕,并且远离他。想不到你果然是这种人……”
兵临溶洞外,来者同仇敌忾杀气腾腾。麒麟子摆弄拂尘,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他的二指禅猛然指向结界,谁知,结界纹丝不动。蓝恩佑、吴休、兵队将领三人面面相觑,心头诞生一丝疑惑。
“凡尘俗子,果然不离一个‘俗’字,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看来这年头,沽名钓誉者甚多。”长存对结界处的动作不屑一顾。
“喂,你什么意思?人家愿意跟你学棋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捡四的,有本事你找别人下去啊,真是好心没好报……你不知道这个东西对我有多难?”柳如烟以为长存在说自己,一脸不高兴。
“怎么?你认为学棋是给我学的?难道不是在为你自己培养才学吗?”长存反问。
“拜托,我对这个下棋半根毛的兴趣都没有,是你,是你缠着让我下棋的,我这纯粹是在牺牲自我取悦尔汝,要不是你逼着我下棋,我才不想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