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乔婧宣低下了头。

其实乔婧宣之所以低下头，只是怕她隐藏不住眼里的冰冷与恨意，怕她不小心露馅了罢了。她只是怕她露出破绽，所以才不抬头看顾西城。

在顾西城看不到的角度里，乔婧宣脸上的笑容极尽讽刺。

可这一幕落在顾西城的眼里，他却不这么觉得。

乔婧宣低着头，一言不发。在顾西城看来，这是因为对方害羞而不敢直视自己。

此时乔婧宣眉目温顺的模样，倒是比她往日冰冷强硬的样子吸引人得多，顾西城心想。顾西城一直以来都觉得，虽然带刺的玫瑰很有魅力，但女性还是应该像这样温顺，以后才能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见乔婧宣露出羞涩的表情，顾西城顿时心生怜爱：“婧宣，你真是太谦虚了。你是乔家大小姐，长的又这么好看，怎么会是平凡的女孩呢？”顾西城，说着伸手摸了摸乔婧宣的头发，“所以在我的面前，你不用感觉自卑。”

“真、真的吗？”

乔婧宣似乎太高兴了，声音都带着颤抖。

看着乔婧宣，顾西城轻声说道：“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最美的。”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乔婧宣抬起手，两只手的食指转动着勾在一起，一副小女儿家的可爱模样，“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婧宣，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酝酿好感情之后，乔婧宣宛然抬起头，看向顾西城的一双双眸剪秋水：“我想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定定的看着对方，乔婧宣声音清脆的问道。

被乔婧宣用温润的眼神注视着，顾西城的眼光越发柔和：“我喜欢的姑娘，要有一双好看的眼。她的眼眸里好像藏着星星，会让我移不开视线。更重要的是，她要有一个善良的灵魂——因为在我看来，心灵美是最重要的。”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好，我明白了。”如果顾西城真像他所说的那样，最在意心灵美的善良，那前世的时候他为何背弃了自己？乔婧宣只觉得讽刺的想放声大笑，但她还要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谢谢你，让我知道了我想要的答案。”

顾西城刚才所说的这番话，他前世的时候也曾对自己说过。可如今有机会再听一次，乔婧宣却只感到悲凉，还有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

是的，她感到了疼痛。

乔婧宣本以为她不再爱顾西城了，自己的情绪就不会再受他影响。可事实证明，是她错了。

哪怕她已经不再爱她，可她并没有真的放下。如果她真的放下了，她就不会去刻意避开他。如果真正放下了，她就应该用一颗平常心去面对顾西城才对；而不该像现在这样，还会觉得怨念与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