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山海把他带上修道之路，那就是对他的不负责任。因为总有一天他会被杀戮迷失双眼堕入邪魔歪道。

“啊？我没杀过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爸爸杀人以后心里会很舒服。我是他的儿子，总有一天也会走上那样的路。这个应家，还得要我担起来！”应僮还真的没有杀过人，他没有那个实力，太小了。而且，他爸爸从来也不让他动手，不让他看。之所以知道这些事，就是因为他经常会偷看。

“为什么是儿子就非得走上那样的路呢？你没听你爸爸说他已经后悔杀人了么？你妈妈之所以死在他的手上就是因为他罪恶深重。对一个人的惩罚不是让他去死，而是让他心边最在乎的那个人去死。”

“那种阴阳两隔的滋味才是最痛苦的！如果你重蹈覆辙，那么有一天，你！可能一样会让你的妻子，重蹈你妈妈的覆辙。”山海说到这眼眶通红，他知道那种感受，和自己最爱的人分开两地的感受。

虽然他们不是生与死的距离，却比那还要遥远，是一个界的差距。

应僮没想到山海会这么激动，一下愣住了。他的想法错了么？真的有所谓的因果么？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什么是因果？你们这么厉害了，也摆脱不了么？”应僮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说到他妈妈，他比他还要激动。

“因果是每个人都无法逃脱了，就算我们也无可奈何。”山海说着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他是做错了什么？杀了不该杀的人？还是怎么了？

可惜啊，没人回答他。他想不明白，自己从下山到现在，虽然不敢说有什么圣人之举，可一直都在帮人啊？

“山海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应僮不再开玩笑，看着山海凝重的表情，痛苦的神色，那种感觉是他曾经在爸爸身上看到过的。那是妈妈离开的时候。

“故事？谁的一生能没有几个故事。好了小家伙，你愿意做我徒弟，跟我修道么？”山海没说自己的故事，只要他答应做他徒弟，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做你徒弟？跟着你修道么？那以后我能有多厉害？”应僮是个实力狂热着，没有实力，一切都是虚假的，只有实力才是永恒的硬道理。就像山海他们没有实力，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一样。

“你能有多厉害，得完全取决于你自己。你的天赋很好，就等于比平常人的起步多了一个台阶。这样吧，我来给你算算，如果能到我这样的修为，你就修道，若不能么……那就算了，谁都别勉强谁了。”山海看出了他眼中的狂热，自己也不想让他太失望。

自从他恢复了意识以后，感觉对通天道的领悟更加的加深，可以探知很多以前不能探知的东西。正好趁这个机会，试试能不能算出他的以后。

“好！你算吧，这样我以后也算是有个目标。”应僮倒是很乐意，他喜欢这种先知的感觉，就等于给他确定了以后的路。

山海见应僮答应了，便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心神沉入通天道中，开始默默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