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苏城北见母亲是真的动怒,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替她求情。
“你们两个都回屋去。”
苏倾邯见状只好制止苏城北,他轻轻摇摇头,示意他离开。母亲多爱落儿他是知道的,爱之深责之切。他们在这不管说什么都只会火上浇油,他相信母亲即使再生气也不会下了狠心罚落儿,他们说多了反而起不了好作用。
“娘,落儿错了。”她抿了抿唇,恹恹的垂着头,也不狡辩。
“落儿啊,你平常任性胡闹娘都由着你,你大哥二哥宠你娘知道,但是你也不能忘了你是苏家嫡女,你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你,况且你……”苏母深吸一口气,眼眶中泛泪。
“罢了,今儿你在这跪上一个时辰才准回去休息,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语罢起身,蕊心赶紧上前扶着离开。
夜深露重,凉风瑟瑟,加之跪在冷硬的地板,苏落乙委屈的抽了抽鼻子,也不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青栀拿着披风急急的撩开帘子,将披风拢在她身上扶着她慢慢起身:“二小姐快起来吧,可别凉了身子,已经到一个时辰了,我们回吧。”
膝盖又僵又酸,她一抿唇忍了那么久的眼泪汹涌的往下落。
“二小姐快别哭了,奴婢知道您委屈。”青栀见她这样眼眶也是一红。
“夫人。”蕊心见青栀搀着苏落乙的身影消失在院中,小声道:“其实二小姐已经很懂事了,只是平时有些贪玩。”
“唉。”苏母摇摇头,心里也是酸酸的:“蕊心,落儿身上要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从前我总觉得她还小,贪玩也好任性也好都有我和她爹担着,但这眼瞅着过几年皇上的指婚就要下来了,我总怕她想起从前来……”
“夫人难道真的要让二小姐嫁给二王爷吗?”
苏母擦了擦脸颊的泪,沉默半晌摇头:“只怕是天命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