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阳光暖洋洋的带着些热度,房檐上落下的雪有融化的意味,水滴顺着檐落下,大有一副初春雪融之态。
“本王听说你把寺院放生的鱼给捞了?”商故潺自顾自的坐下,端起石桌上的一杯茶轻饮了一口才不急不缓的开口。
苏落乙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趟回椅子上:“住持又没说不能捞。”况且她才捞了两条好吧,这么快就有人告知。
一番理直气壮的话倒是让商故潺忍俊不禁,像是她的做派。
一大早就有打理卫生的小僧跑来告状,说有人见到苏家二小姐不知从哪弄来的鱼还光明正大的拿到厨房去烧了做菜,说是要开荤,这可破了寺院不可杀生的规矩。
可让一个在二十一世纪每一顿都离不了荤菜的新时代女性戒荤食素那比要了她的命还难。
苏落乙眯着眼享受着日光浴,完全不顾及着身旁还有一个王爷在。忽的,她感觉有人撩开她的衣袖,吓的她一哆嗦,立马精神了。
“干……干什么?”一睁眼就发现商故潺握着她的手,下意识就要缩回去,结果他又用了些力困住她。
“别动。”他皱眉道。
她乖乖的咽了咽口水,不知所以然的看着他:“王……王爷……我虽然啊不知天高地厚的抓了寺院的鱼,我是想着它们与其每天孤孤单单的在池子里游来游去不如做点善事给我填填肚子是吧,总不能光我做善事吧是吧,万物都是平等的……您……您别一气之下要剁了我的手……手……”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她发现商故潺拿出一个药瓶,到了些在她露出的青紫的伤痕上,力度轻柔的给她揉着。
感情这王爷不是要剁了她的手啊,吓死她了。
苏落乙悄悄松了一口气,又疑惑道,王爷怎么知道她受了伤。
难得没听见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倒让商故潺耳根子清静了不少。
“王爷,虽然卑职一向不喜苏家二小姐,但这次若不是二小姐卑职肯定有去无还,这份恩情,卑职无以为报。而且二小姐似乎为了救卑职还受了点伤,不知是否严重……”寻印的话回荡在商故潺的耳边,让他心底突然的有些烦躁。
“就那么喜吃?”他放下手中的药瓶,抬头看向他,一双眼又像以往见过的冬日的冰霜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苏落乙怕怕的缩回手:“吃……难道……有罪?”她小声嘀咕着,最初的理直气壮不见半分。
商故潺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嘴角轻轻上扬起一个弧度,方才还冷淡的眼眸此刻沾染上一丝笑意。
她对上那样生动的眼眸一刹那有些呆愣。她见过冷的掉渣的商故潺,平日里别说笑,连话都少的可怜,此刻这个眼底像春日桃花绽开一般的商故潺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冰冷王爷吗?
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快。
什、什么情况这心跳?她愣怔在那。
“这药每日擦三次,过几天淤伤就会消。”他把药瓶放在她面前,起身似准备离开的模样,又道:“往后本王会让人单独给你准备膳食,不用再大费周章的去偷寺院放生的生灵了。”
说罢便负手离开了。留下呆滞的苏落乙。
半晌。
“所以我这是被……包……包、养了?”某女捧着脸笑的像个偷腥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