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汗液沾湿鬓发,贴着秀气的下颌,发丝延申至脖颈。
女孩子的脖颈修长白皙,黑暗微光下,更似温润璞玉。
他喉头动了动,咬牙:
“寒毒解了就解了,少废话。”
“不是废话啊。”她忙道,“怎么就解了呢?是墓室的特殊环境所致么?下次再毒发,是不是可以通过下墓解毒?”
“不是。”梁南渚不耐烦别开头,蹙眉闭眼,尽量不看她。
梁宜贞思索半刻,狐疑凝他:
“那是为何?”
总要搞清楚啊!
寒毒莫名其妙解了,比凌波哥的药丸还管用。弄清原因,下次再毒发就不怕了!
“你管他为何!”梁南渚急了,呼吸越发急促。
什么?
梁宜贞怀疑自己听错。
什么叫不用管?那可是寒毒啊!这个时代还无法医治的寒毒!在她身上,随时可能毒发身亡!
“梁南渚你抽什么疯!”她瞪他,抱怨又委屈。
一双大眼秋水流波,粉唇微翘,直朝心尖挠。分明是个大祸害,怎么竟见出韵致来?!
他锁眉,强压心火:
“闭嘴。”
“我不!”她嘴唇翘更高,“你什么毛病啊?!”
他深呼吸,只觉她口中每一个字都是撩拨。再不闭嘴,没病也憋出病了!
梁南渚就着握油灯的手,一把将她按在墙上。
喉头发出低斥:
“你闭不闭嘴…”
男子的声音低沉又充满磁性,梁宜贞面颊唰地绯红。
她颤颤:
“大…大哥…”
话音未落,忽觉唇上一暖。
猛抵上来的…竟是…
他的唇!
梁宜贞霎时挣眼,周身火烧。
她的后脑被他托住,紧贴墓壁。他在侵虐她,他锁得她动弹不得,他…
把她骨头都揉酥了…
梁宜贞渐渐没了意识,只缩在他怀里,本能地抓紧他的衣襟。
他低吼,唇依旧贴着她的唇:
“松手!”
气息渡进她嘴里,她只觉耳中嗡嗡,什么也听不见。
梁南渚狠闭眼,抵紧她,又一番侵虐。
嘶…
手背狠狠擦过粗糙墓臂,疼痛让人一瞬清醒。
嘴唇猛抽离。
汗液挂在额角,是方才荒唐的证据。
梁宜贞怔怔望着眼前的男人,心跳扑通扑通,双颊红晕,比适才更加诱人。
天呐!
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是兄妹啊!
初时的悸动,已变作眼下的惊惶。那句“大哥”梗在喉头,不知如何出口。
梁南渚亦凝着她,心中的火渐渐压下。
这件事很荒唐,但它就这样发生了。猝不及防,没有丝毫准备。
“我会负责。”他喃喃,似自语。
“什么?”她没听清。混乱的思绪已影响听觉。
梁南渚深吸一口气:
“我是说…你不是要解毒么?这就是解毒。”
解毒?!
梁宜贞咬唇,又猛松开。两片唇瓣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青草的幽香。
她默了好一晌,忽松一口气:
“解毒啊…吓死我了!”
只是解毒就好。
只是解毒…就好…
心是安了,可为何,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甩甩头,将所有情绪揉成一团,沉在心底。
再如往常一样,明媚一笑:
“大哥好香啊。”
梁南渚一梗。
这祸害,不会还没明白过来吧?这么不负责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