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樊篱跟着那两个婢女,来到了偏僻的羽裳阁。樊篱扫了一下四周,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感,莫非真有鬼不成?
阁内一片漆黑,看样子没有人。那两个婢女战战兢兢的打开门,将蜡烛点燃,又四下张望,确认没人之后才从怀里掏出一包纸包着的东西,将里面粉末状的东西倒入香炉,这才罢休。小心翼翼地退回来,却并没有吹灭蜡烛。
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太过紧张忘了,二是知道不会有人怀疑所以根本不需要吹灭!显然,樊篱认为只有可能是第二种!
可惜了,她隔得有些远,加之窗棂的阻隔,她并没有看清她们倒的东西是什么。
待到四周再次无人时,樊篱身影如狸猫一般,钻进了屋子。
将香炉打开,樊篱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捻了点粉末出来,放到精致的鼻子下轻轻嗅着,却忍不住皱眉——
这只是普通的熏香!
但又转念一想,不可能呀。若只是普通的熏香,那两婢女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
应该是她不懂香料吧,樊篱心想,她家师父虽无所不能,可还没到研究女人用的香料都无所不知的地步,她就更不会懂太多了。虽然香料中的大多成份都可和毒药或药材挂钩,但终究不会太一样。
樊篱不再多想,也不敢多留,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将一点香料放进去,她可不敢放多,万一搞不好把自己毒死了,她上哪哭去?
不过可以让琼那个家伙看看,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比女人还妖魅的脸,永远都是一身七色彩衣,一天到晚只知道在女人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不过这花孔雀独对香、医、毒感兴趣,作为她的暗卫,他也不算徒有虚名。
不过……找到他却有些麻烦——天天哪里有女人哪里就少不了他的这种人,寻花问柳,才是真正居无定所。
想到这她就头疼,算算,已经有半年没见他了吧?不过不光他暗卫做的不称职,她这个主子,似乎也挺懒的哈……
难得的把自己小小反思了一番,樊篱又环视了一下屋内,装饰得十分简单,很显然,宫羽裳并不受宠。
她没什么发现,便出了屋,在一处草丛下藏好,十分隐蔽,又正好可以看清屋里的情况。
“公子是在说笑吗?”不远处,传来了宫羽裳的嬉笑声,有些娇俏,带点羞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