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瑜心生一计,发亮的眸子直直盯着狱卒,说道:“大人,可有纸张与笔给小女子用?”
狱卒埋怨的看了云瑾瑜一眼,像是没听见一般,不予理会。
云瑾瑜重复了一遍。
狱卒依旧不予理会。
云瑾瑜眼角微微抽搐,眼中氤氲着一股水汽,控诉道:“你这样不满足我的要求,可知道独孤沧寅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么?不陪我聊天解闷也就算了,连一点兴趣爱好都要剥夺么?”
狱卒磨着牙齿,竟然将二殿下拿出来压他!
云瑾瑜知道这个狱卒看她不顺眼,其实很多监狱的狱卒都是一个样子的,见别人家道中落,便鼻子看人了,见别人进了牢房,变本加厉的用狗眼看人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然而她现在又不是囚犯,而是他们主子名义上的合作伙伴,用合作伙伴的身份压压别人怎么了?
她只是要纸笔好么?
谁给他的勇气,用狗眼看她的?
狱卒最终还是拿来了纸笔,期间一直磨着牙,表明自己很不爽。
云瑾瑜借着狱卒手中的光亮,在纸上涂涂画画,同时说道:“你也是个没眼力见的,知道我是谁么?”
狱卒正在磨牙,听见这句话,磨牙的速度加快了些许,不就是个囚犯么,跟他横什么?竟敢说他没眼力见?拿手上画的是什么东西,简直不堪入目!
云瑾瑜抬眸,凌厉的目光在狱卒脸上绕了一圈,随即重新看着自己的画纸,摇了摇头,继续教育道:“你也不想想,什么人都是有资格能让独孤沧寅亲自吩咐让你过来跟我聊天的?”
狱卒明晃晃的嗤笑了一声,在安静的牢狱中显得格外突兀。
云瑾瑜叹了口气,还想着落笔画些什么,狱卒便将油灯往别处移了移。
卧槽!故意的!
云瑾瑜撇着头,安静的看着狱卒,宛若看傻子一般。
她要纸笔,不为别的,只是想画出一些关于地牢的格局,当天被抓进来的时候,到这里,有一大段路,还绕了很多的弯。
不过她都记下来了,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总归画下来比较保险。万一有机会逃跑呢?
但是狱卒在,她反倒不好下手了,只好在纸张上画了一张狱卒的肖像画。
而现在独孤沧寅来了,正好找机会把人弄走。
狱卒还不知道独孤沧寅来了,正为自己把油灯拿开的小动作沾沾自喜,丝毫不觉得云瑾瑜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她有什么奇怪的。
殊不知,早在一分钟之前,独孤沧寅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