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谨瑜咬牙,她好不容易矫情一回,这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他还想让自己矫情第二回,没门,想都不要想。
“没听见就算了。”说完,云谨瑜推开独孤沧懿,麻利儿地向床里面一滚,把自己卷在了被子里。
独孤沧懿见状,只能向云谨瑜靠拢,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然后在她耳边说:“听见了,爷的媳妇说的话,爷怎么能听不见呢!”
云谨瑜被他说话时吹在耳边的热气弄得有点儿不自在,转过来,有点儿恼怒道:“独孤沧懿,你干嘛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独孤沧懿打趣道:“怎么,不走了?你不是说要回京城嘛!”
“你都不走,我一个人回去干什么?你我是夫妻,那就是为为一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陪着你,一路走下去。但是你要小心,万事都要小心,你不能受伤,我也会担心你的。”
独孤沧懿听完这番话,就把云谨瑜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得此佳人,夫复何求,这一辈子他还有什么遗憾呢?
令阳县虽说是个小地方,繁华程度不比京城,但是它地处河道水流之旁,水运发达,码头众多,人来人往,商队运送,自然比起其它的小地方繁华了许多。
一大早的街上的叫卖声就络绎不绝。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多停留一段时间了,那不如在周围游览一番。云谨瑜早起也来了兴致,再加上在这危机四伏的府邸里待着她觉得膈应,便想着干脆不如今日的早餐在外面吃好了,然后美美的逛上它一天,也不知道这地方有什么特色美食没有。
独孤沧懿自然不会拒绝云谨瑜的任何要求,两人正准备出府,却在大门口遇见了也要出门的县令大人。
崔为见到独孤沧懿和云谨瑜就作势马上要行礼,“卑职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哎,崔大人免礼。”独孤沧懿止住了他要行大礼的动作,“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就好,孤与谨瑜乃是微服出访,到贵府叨扰大人便已心中有愧,大人不可行此大礼,府外人来人往,若是平白招惹了些麻烦,可就得不偿失了。”
崔为连连称是,不再推辞,微微弯腰行礼,“殿下说的是,殿下与娘娘能够莅临鄙府,使卑职这小小的县令府衙蓬荜生辉,乃是卑职荣幸,但鄙府简陋,卑职唯恐招待不周,以此折煞了殿下与娘娘,不知殿下与娘娘,昨夜可安睡与否。”
云谨瑜翻了个白眼,不安好心,却还在这儿嘘寒问暖,诚惶诚恐,真是不寒而栗,想想背后都发毛,谁知道这幅面孔之下又是什么恶毒心肠。果然,当官的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虚伪至极。
不过这文绉绉的古话听着还真是让人够酸的啊,还是现在的大白话好啊,简单明了,朗朗上口,动听悦耳,于是,云谨瑜想也没想的就答:“睡得挺好的。崔大人您就不用管了啊,只是你要出去啊!”
“回太子妃的话,正是,方才有衙役来报。有一妇人在衙门前击鼓喊冤,卑职正要前去升堂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