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云锦瑜一愣,下意识的就想问原由,可独孤沧懿已经说起了另外的事:“既然师父那里有天清草的踪迹,让人去寻找便是。”
说起了这个事,云锦瑜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回想刚才独孤沧懿说的那话,反正独孤沧懿总是喜欢将话说到一半,怎么也不肯说话,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别有深意也好,无可奉告也罢,但是就这么半吊着别人的胃口,这就让云锦瑜很想揪着他的衣领子摇晃。
云锦瑜狐疑的看了一眼独孤沧懿,不怎么有底气的问道:“你好像并不是很在意天清草?”
说这话的时候云锦瑜没有底气也是有根据的,现在时间就可以决定很多东西,如果独孤沧懿早点好起来,二皇子也就不能再这么嚣张下去。时间对于独孤沧懿来说,应当是非常重要的,而眼下天清草就是节省时间的关键。
可独孤沧懿这态度,倒是有点可有可无的意思。
躺了这么多天,虽然说并没有多么劳累,但毕竟是生病。独孤沧懿瘦了一些,本就看上去不算强壮的身子现在看来竟然还有些单薄,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了一些。依旧是用他惯用的平淡目光光看过来的时候,云锦瑜却在一瞬间觉得锋芒暗露。
独孤沧懿的目光一直都是有些高高在上的孤傲,在面对云锦瑜的时候就有了别的几分神色。云锦瑜说不出来独孤沧懿那目光里不同的神色是什么,但是和他一身从头到脚的高傲做派融为一体后,就平白的有了讥诮的样子。
云锦瑜一直以来有些看不惯独孤沧懿,喜欢和他抬杠,也是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现在独孤沧懿就是用那样的目光看着云锦瑜,淡淡说道:“有固然是好,没有也无甚可惜,左右是上天的恩惠,我在意有什么用。”
云锦瑜被这话给堵住了,憋了半天,还是吐出来一句:“这不像你平时会说的话呀,怎么,病了一场,连性子都转了?”
独孤沧懿笑了笑,对于云锦瑜的话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
云锦瑜被他这态度挠的心里痒痒的,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和独孤沧懿那些别扭,好奇的问道:“你就不担心二皇子趁着你现在被困在凤鸾殿背地里筹划些什么阴谋诡计?”
“噼啪”一声,油灯里面忽然炸开了一个灯花,在极安静的寝殿里显得尤为清晰。独孤沧懿的目光看了过去,灯火微微摇曳:“这灯花时不时的炸一下,你会理会吗?”
这话的意思是“让他二皇子随意蹦跶,本太子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
云锦瑜被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惊到了,追问道:“难不成太子爷你有应对措施?”
独孤沧懿摇头:“没有。”
云锦瑜:“嗯?!”那你还这么淡定自若是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