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瑜撑着腮帮子,歪着头看着独孤沧懿的脸,虽然面色苍白虚弱,但是俊朗的眉目还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忽然之间,云瑾瑜就想起了独孤沧懿书房里的那幅画,画上面娉婷娇俏的谷依依。
似乎独孤沧懿和谷依依是青梅竹马……
云瑾瑜有些走神,目光涣散之间,就听独孤沧懿微微提高了点音量,问她:“那又怎么了?”
云瑾瑜顿时飞出去的三魂都要去了七魄,原来她刚才走神的时候竟然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样的事说不尴尬自然是不可能的,总不能说她是因为独孤沧懿的房间里有谷依依的画像觉得心里不舒坦吧?
云瑾瑜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沉默以对。
独孤沧懿见她脸色有些怪异,这个时候也就把他说的话落了三分实,解释道:“我和她相识确实久远,不过她没有理由做那样的事,同时也不会做。”
这么相信的吗?云瑾瑜抿了抿唇,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意:“我就是说一说而已。”
独孤沧懿似乎是被挑起了往事,神情有些说不上来的恍惚:“她性子太过绵软,说好了是大家闺秀识大体,往坏处了说那就是瞻前顾后怯懦太多。但也绝不蠢笨,不会轻易被人利用。”
云瑾瑜听着这话,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可心里面却已经是翻江倒海。各种滋味混在一起,说不上来的怪异。
强行压下心里面不同寻常的思绪翻涌,面上已然是笑容撑不下去,只好抬手做头疼的揉额角:“病源是因为那罂粟花,当初那花是怎么会到你的手里的?”
独孤沧懿停了一下,才道:“所以我说她不会做那样的事。这花当初是她指给我看说喜欢我才向父皇要了来的。”
娇花衬美人……挺好的……
云瑾瑜无意识的点着头,可还是用手捏住了衣角:“那可以从这里查起吧。”
独孤沧懿却是摇头:“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再怎么去查不到当年的情形,不必了。”
因为这事和谷依依有关系,所以可以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不必了”这三个字?
云瑾瑜觉得有些荒谬,同时又觉得惆怅。
烦闷苦恼之间,为了不让独孤沧懿发现她的异常,就只好哀嚎了一声,以手捂脸:“那现在该怎么办?”
独孤沧懿没有发现云瑾瑜的异样,平静的说道:“按兵不动。”
云瑾瑜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就见独孤沧懿要眼睛往下垂了垂,似乎是有些累了。
云瑾瑜连忙俯下身问道:“怎么了?要休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