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估计就你一人，不喜欢书生这个职业吧？”

“你问我？”他凑近了一点，也嗅到了汤筱缘身上一股清流一般的味道，“当然不是，纪昀之也是啊。”

“……”汤筱缘一阵沉默，难道顾成竹这家伙是纪昀之的粉丝吗？就因为你们长得有点像？……

他也一阵沉默，便转身离去。

“……”

又沉默了一会，汤筱缘才小声地说道：“等到他们复活之后，我再告诉你所有事情的真相吧。”

“所有的真相？”顾成竹反问。他也看不见她的表情，那深深埋进膝盖的脸，不知是喜是忧，平平淡淡的语气，不论怎么猜也猜不到。

“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

他离开了。

她微微抬起了一点，那泪目的双眼……你究竟想要怎样？

“其实……我只是想要把欺负你的人，斩草除根掉，让他们不要再欺负你罢了。为什么？你就这么恨我吗？难道就因为，当年跟你的斩钉截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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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竹在树林里随处走走，想真正找出汤筱缘的原因，却意外看见昏迷不醒的纪昀之。

他戳了戳他满是伤痕的脸：“纪昀之小哥哥……小哥哥，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

“怕是不省人事了吧。”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没有伤口的，有的甚至裂得似乎快要露骨，还有那满身的鲜血……

不久之前掉下来的吧。

那封月铃应该在身边的，怎么？……

顾成竹头疼似的皱了皱眉。

“邪鬼，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