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大厦之间,周围耸立的不是挺拔的树,而是脆弱阴险的人心。
“相濡,任务完成得怎么样?”男子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威胁地默然,有些透彻的心寒。
如果说王俊凯是冰山上胜券在握的王者,那么他就是沼泽中阴冷狡诈的笑面虎。
相濡保持着他向来温和谦逊地态度,他站的笔直,语气不温不恼,不冷不热,淡淡地讽刺:“你既然都别有安排了,还问我做什么?”
身着黑衣的男子淡淡地笑了,手中的金银拐杖稍稍用了力,起身站起,与他平视。
“当然,我的安排也需要你任务的加持。”他的笑不达眼底,他的笑令人作恶,他的笑是深渊的魔鬼。
相濡随意地将手伸进口袋,斜了头:“我,不想做。”
那个男子被相濡的话激得有些恼怒,他缓缓伸手想搭在相濡的肩上。
哗。
空了,他的手中余下的是微凉的风,出奇地干燥与冷,冷到他的心都疼。
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这事由不得你,我既然已经将信发出去了,便是不会收回的。”
退后一步的相濡对上他的目光,寒彻心扉地眸光曾经也是温暖,相濡冷笑着,转身离开。
“起码,现在我还不想做。”
随意地走开,是他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那个男子瘫坐回他的轮椅之中,他的腿是不能久站的,他的目光是不满,是疯狂。
“安相濡!”
“闭嘴。”听见这充满怒意的声音,相濡的心冷了,他顿住了离开的脚步,漫不经心地回了头,不屑地看着他,“这个名字你不配提。”
他的步伐有些苍茫无力,却走得坚定,手中的,是过去的回忆。
他笑了。
对啊,你不配。
可是,我也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