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翼身着一身粗布麻衣，蓬乱的黑发洒落在在木桌之上，任谁也看出曾经常胜将军的痕迹。

鹤翼邻桌的在酒肆饮酒的百姓有人道：“北狄的铁骑已攻破玉门关了。”

鹤翼听了此话拿酒碗的手一顿，眸子里的迷茫在短瞬间充斥了痛苦、向往等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这些情绪早就烟消云散。

鹤翼，他早已不是大雍的将军，他只不过是一介废人罢了。

一个壮汉道：“北疆不是有我大雍的鹤将军吗？”

鹤翼喝酒的手顿了顿，那一刻他一晃神，身子略微颤抖了一下，眸子里带着许诧异、带着许怀念，带着许自嘲，他抿了一口酒，道：“大雍早就没了鹤将军。”

是啊，自那一刻起，斩断君臣情，大雍的鹤将军就已不在。

他早已不是那个战场杀神，只不过是比常人还要弱上几分的无能之人吧。

这时许雯身着一袭红衣，踏入酒肆，声音带着许决绝之色，道：“鹤将军永存大雍百姓心中，鹤翼是我们大雍战无不胜的战神，他的将者之心，仍在大雍将士心中回荡。”

将心，将者之心，将者的爱国之心。

许雯走到鹤翼面前，带着飒爽的英姿，诧异的看了满是颓废之色充满着酒气的鹤翼道：“鹤将军，大雍需要您。”

酒碗从鹤翼的手上滑落，他的手在发抖，对天长啸道：“哈哈哈哈——”似一个神志不清的疯人般。

他抬起头来，露出了那充满着沧桑的面庞，望了许雯两眼，摇着头，摆着手，走路带着许疯癫之色，道：“姑娘，你说的话，不懂、不懂。”

他摇摇晃晃的离去，脚步带着许轻浮、无力，而他的眼角却隐隐含着泪珠。

终有人，还记得他，还记得曾经为大雍征战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