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
十殿这个名字大概有几千年不曾出现在他脑海里了,自从当年他一头钻进了十层地狱,便再没有出过门。
清君拧着眉头,想不明白这根十殿会有什么关系。
崔珏伸手揽住红衣的腰,将她往身边拖了拖,似乎是不满意她离清君那么近。
冰冷的脸颊上一点客套的笑意都没有,他抬手将谢必安化作一颗小小的魂火收入袖中:
“看来清君真的是不管世事太久,就连被从前旧部咬了都不知道。”
清君好整以暇的面色裂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他抬手握住崔珏的手腕:
“泼脏水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崔珏面色不改,仿佛没有感受到手腕上的千斤重量一般,挣开手,他单手揽着红衣,单手从怀中取出生死簿。
“有必要?”
崔珏将生死簿塞进了清君手里,凉凉地抬眸:
“就是不知道,清君有没有胆量,看这最后一页。”
清君手中拿着生死簿,再看向崔珏,手一抬,那薄薄的一本就回了崔珏手中。
“好,承你的情。”
红衣站在崔珏怀中,瞧着清君忽然转变的态度,他这就信了?
他连如安的话都不信,居然就信了崔珏。
她狐疑地看着二人,悄悄伸手去取崔珏怀中的生死簿,手才落到他衣襟上,就被崔珏冰凉的手握住。
“红衣。”
明明只是唤了她的名字,红衣却从中听出了一点古怪的味道,让她想到那些让她死去活来的夜晚。
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一般,她猛地收回手。
“走了,安安。”
清君摸了摸如安柔软的头发,道了一声。
红衣不禁一身恶寒,她这一抖,崔珏便低下头来,略带深思地瞧着红衣。
“我走啦。”
如安上前握住红衣的手,忽然踮起脚,只是这动作做了一半,忽然被清君扯着袖子带回了怀中。
于此同时,红衣也被崔珏猛地按进了怀里,他脸色不善地望着清君。
清君干咳了两声,点了点如安的鼻子:
“安安,这个动作只能对我做,知道吗?”
如安似懂非懂地歪了歪脑袋,摇了摇头:
“可我也喜欢她。”
这回轮到清君脸色一沉,他拽着如安,向众人点头告别。
末了,又转过身来:
“小崔,借一步说话。”
“不必。”
崔珏薄唇轻启,直接回绝了清君的要求。
清君目光落在一旁的红衣身上,淡笑一声:
“好吧,那么有缘再见了。”
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路口深处,转了个弯,彻底瞧不见了。
红衣挣开他的怀抱,与他齐平:
“他想跟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