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笑了出来。

但笑声里怎么也都透着悲凉。

她才融合魂魄，变得完整，才认可了苏晟是自己的哥哥，才打算真心实意地去对待他，结果老天还真是和她过不去。

罢了罢了。

墨染笑着，眼睛却是冷的：“苏晟，苏染的魂魄本就是我的神魂的一部分，只要我回来，哪怕苏染没出事，她也会死的。”

她有注意到苏晟的眼神那一瞬间骤然变冷，正对着她。

她依旧笑着：“我的神魂与苏染的身体契合，这也是我能够用苏染的身体活着的原因。”

“我承认，由于间接地导致苏染死去的原因，我一直对你心生愧疚，所以我换了身份，想呆在你身边弥补。”

“呐，你现在知道了一切，打算怎么办？”

墨染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晟，面上一片凉薄，也只有不规律跳动着的心脏，才知道她有多忐忑。

苏晟的答案，就是对她的审判。

其实她大可不必在意那些，直接走了就好。

但鬼使神差地，她想知道一个答案。

所以她故意说的严重了许多，而事实上，只有苏染死了，她才能魂魄归一，借助苏染的身体活过来。

陌尘没有说话，显然是对墨染的话持怀疑态度，毕竟她撒了太多的谎，说话老是半真半假，他反正是不会轻易相信墨染说的话了。

苏晟一直看着墨染，没有说话。

长久的沉默，像一只只蚂蚁，啃食着墨染的心脏。

又酸，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