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许扶禾回过神来,李干宝对她笑得一脸和蔼,“其他社团就别去了,来帮我处理内务吧!做这种事不好分心的,所以要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就这么定了啊!”
许扶禾忙囫囵咽下口里的饭应道:“可是我都买好笔准备去书法协会报到了。”珩梭停止咽饭,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李干宝重重敲了桌子,一副这孩子脑袋不会转弯状:“这不是还没去吗?想练书法啊,过后找个老师教你,还有学书法要脑子的,带脑子的柳筋颜骨,羽毛书甲骨都行,没脑子的怎么练都白练。”
他这话很有深意。
珩梭拍拍他道:“大哥,我们才大一啊!这种公开叫板的事,我们很容易横尸校园的。”
李干宝仰着头,鼻孔有点大:“老子打出生以来,除了自己的脸就没怕过谁,更何况他这个兽类,我走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就端着碗开心地走了,珩梭和许扶禾也很开心,并不是才华得以施展而野心勃勃的开心,是可以好好吃饭而开心。
说完这个大胆的想法后,李干宝就开始把它给忘了,没有对此付诸什么行动,大家以为他只是为了出气随便说说,就在大家快淡忘这件事的时候。
李干宝成立社团的批准就下来了,沉寂的这段时间应该是李干宝以自己清晰的逻辑思维能力和卓越的语言表达能力向学校领导展示自己的创社构思和宏伟蓝图,说服各方人士取得了这次机会。
不过大家都想错了,沉寂的这段时间,他是看风水选址去了,关于创立社团的申请,他未动嘴皮子,申请就批下来了。
李干宝是本市人,他爹在本市是个有钱有势,有头有脸的人物,并且手长的很,像棵千年古树,枝根伸到各个地方,与他们的这个学校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虽说李干宝从未对外透露过,一直表现的谦谦逊逊,也没想过要利用来行特权,但很多时候,你与生俱来的关系就在那,自然而然得就比别人容易多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还是一件积极向上的事。
李干宝为自己的社团取名少年摄影社,只为了对应他对头学长的青年摄影社,他们几个是反对的,这个名太不合适了。
上了大学的人除了些脸皮厚的还死称自己是少年外,大家都默认自己不再是少年了,加入这个社团不是让人家腆着脸说自己还是少年吗?李干宝是觉得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注定死在沙滩上,社友们在下面小声反驳:
“怎么不干脆叫向日葵娃娃啊。”
“还可以更往前的,学龄前,幼齿···”
“胚胎之类的。”
“少年前面还有很多前浪。”
这反抗声轻柔羞怯,似娇声细语,不仅起不了作用,还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于是李干宝坚持叫少年摄影社。
许扶禾被拖过来当内务总管,许扶禾在摄影方面经过珩梭的熏陶还是一窍不通,不知道自己能干嘛。李干宝觉得凭他的这三块帅得不一致的门面,定能吸引各路的女生。
人们不是常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他这得是几个养鸭场的量,鸭子多,是非也多,所以叫许扶禾来管理管理,他也知道她不擅长,无奈人手紧缺,只能将就她来顶包。
他也给许扶禾承诺了,等以后做大了,就让她手握重权隐于幕后颐养天年,就是说鸭还归她管,但不用干实活。
许扶禾觉得好像可以让自己变得很有趣,然后就同意了。